叮鈴鈴，手機鈴聲傳來。
楚晏伸手捂住了秦昭的唇，看到她眼裏的驚慌失措，他的眼底帶了幾分惡劣，沒有把電話掛斷，反而接起來了。
但是聽完對方的內容，他不由皺了皺眉心。
掛斷之後，他對秦昭說，“我要去一趟醫院。”
秦昭拿下他的手，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他倒也不在意，先幫她穿好衣服，而他自己的衣服則是好好的，西裝革履，俊美的臉龐上依舊是清冷斯文的模樣。
楚晏抱著秦昭把她送回了家裏。
“回來再收拾你。”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這才離開。
“趕緊滾！”
楚晏轉身的片刻，秦昭拎起枕頭就砸了過來。
他的腳步一頓，“難道下次你還想試試別的地方？”
“自己不行還不讓人說了？沒有孩子，本來就是你的鍋，誰要和你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試你和別人去試！”
秦昭圖一時嘴快，氣憤地口不擇言。本來楚晏會在車裏做這種事，就是報複她說他不行的事情。
這會兒，她又把這個話題拎了出來。
楚晏一聲不吭，反手關上門，又走了回來。
“......”
然後，她就被弄哭了。
醫院的助理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這才放過她。其實他還想用這樣的方式和她一起守歲，度過新年的第一晚。
趕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是淩晨。
“楚醫生，我們已經盡力救治了，但是患者是個艾滋病人，手術過程中遇到了不少並發症，根本無法繼續進行手術。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找你過來。”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們也不會在新年的晚上給他打電話。
“先把病人的具體情況說一遍。”
楚晏倒沒有責怪他們。
他快速地換好衣服，和助手們進了手術室。
對於其他醫生，這個艾滋病患者的車禍手術很棘手。但是對於楚晏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大手術。
本該是很順利的一次手術，突然間，全身麻醉的病人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掃過身邊的醫護，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色光芒。
病人一把奪過一名助手醫生手裏的手術刀，猝不及防地刺向了楚晏的手背。
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手套，割破了手背上的肌膚。
而那把手術刀上，還沾了病人的血跡。
“他怎麼醒了？趕緊按住他！”
手術室一陣驚慌失措，護士們驚恐地看著楚晏的雙手。
他的手背被劃破了，而這個病人還是...艾滋病患者！
“楚醫生。”
他們擔憂地看著他。
“沒事。”
楚晏去換了手套，那個病人突然開始狂吐鮮血，臉色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沒多久就沒了呼吸和心跳。
“他...他好像死了。”
其餘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了一跳。
剛才病人掙紮的動作，還有點像電視裏的喪屍。
楚晏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盯著那具屍體。看到死者的魂魄從屍體飄了出來，他突然虛空抓了一下，又把魂魄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