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令他們畏懼的是。
那琥珀小山之上,竟然貼著一麵兩丈長的金絲玉帛,上麵繡著列玄妙文字。
僅看上一眼,便感覺頭痛欲裂。
有人心中畏懼,不自覺退後幾步。
“幹什麼!”
巫篪一聲冷哼,望著那條金帛,眼中滿是貪婪,喃喃道:“傳聞是真的,李援得了仙符,可封鎮萬物…”
說罷,立刻轉身,聲音滿是決絕,“設壇,拿到仙符,因果甩給夏侯家,咱們巫家就有救了!”
眾人不再猶豫,立刻行動。
篝火被以某種手法搭建,引燃…
蓍草編程小人,龜甲置於火中,一捧捧藥粉被投入篝火,激起衝天火光。
眾人圍著篝火跳動詭異舞步。
巫篪取出青銅小鼎,灌入鮮血,又沾著在額頭畫上山川鳥紋,口中念念有詞。
他盯著龜甲,不斷變化法訣。
呼~
洞窟中忽然陰風大作。
呼啦啦…那些高聳石像竟緩緩轉頭,好似在盯著眾人,但所有人似乎已陷入一種癲狂狀態,隻是搖頭晃腦,不停跳著舞步。
琥珀中,一對燈籠似的火光亮起。
篝火猛然暴漲,竟變成綠色。
巫篪也猛然抬頭,雙眼翻白,嘴巴一張一張,發出刺啦怪聲,似乎在說著什麼……
…………
嘟——!
號角悠長,打破河麵寧靜。
濃鬱白霧中,一艘艘戰船顯出身形,旌旗飄揚,軍鼓轟鳴,甲刃閃爍寒光,滾滾煞炁將陰霧攪散。
太史禍再次乘小船而出。
他冷眼一掃,沉聲道:“鳴鼓,叫陣!”
咚咚咚……鼓聲變幻節奏。
船上所有軍士同時揮舞長矛弓弩。
“大風!大風!大風!”
遠處,一艘艘大船被陣法遮掩,中央船上已設下法壇,太一教高功皆手持法劍肅穆而立。
法壇上,一尊尊城隍像散發微光。
身後山崖之上,玄鳥軍也嚴陣以待,隨時可在陣旗鼓動下破空而起。
高聳軍堡圍牆上,一眾老將站立觀望。
一名兵部老帥搖頭道:“連續兩日叫陣不出,看來南晉已計劃堅守。”
驍騎軍元帥獨孤毅麵色平靜,“無妨,皆是心戰而已,本王收到消息,南晉皇族已將禍鬥軍團調來,元帥正是秦飛熊。”
“夏侯伯明獨斷專權,秦飛熊心高氣傲,二人怕是要爭鬥一番,到時南晉防守出現漏洞,國內空虛,便是我等出手時機。”
“隻需占據一處險要,便可集結饕餮大軍湧入,烽火遍地,看他們顧得住哪頭…”
說罷,凝聲道:“諸位還請轉告各家族,到時隻攻世家法脈山城,投降者可免死。”
“對南晉百姓,則要恩威並施,否則將來於神道有損,也會受民意刀反噬。”
“是,王爺!”
眾人紛紛拱手稱是。
這道理他們都懂,以大義為旗,興王師,爭取人心,阻礙也會少許多。
就在這時,對麵也響起鼓聲。
隨後,烏壓壓的船隊出現在河麵上。
“咦?”
一名老將皺眉道:“南晉今天怎麼有膽子…”
貔貅軍元帥之前是周家周煌,因貪腐被拿下後,早已換上皇族一名叫獨孤良的老將,相當於太史禍的過渡人選。
獨孤良原本是虎賁軍統帥,自然也精通兵法,看到後頓時白眉微蹙,“有些蹊蹺,大帥還請下令各軍警戒,免得南晉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