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某人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查了,正坐在兩條街外一家餐廳的外圍。
內心不爽的陳衛本來要罵髒話,不過話到嘴邊又變成:
“你叫我大清早過來,就是聽你的接盤史?早就叫你不要跟她來往,她本來就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人。”
坐在對麵的,是一個微胖挺拔,同齡,眼睛、鼻子都很端正,但湊成一張臉就很普通的人,也覺得丟臉的郭忠全想好友麵前挽尊一下,但又紅著臉不出來。
“子正……你真好。”
陳子正,是陳衛八歲以前的名字。
知道這個名字的,都是他生命中的十年大佬。
而郭忠全很快又鬱悶的抬頭,嘴巴有些不死心:“你跟她又不熟,你怎麼知道?”
男人和女人分手不同,女人會變得越來越堅強,男人則可能會記住一個永遠的白月光,這種心情,隻有第一次被甩的好男人才能體會。
陳衛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開口繼續打擊:“因為,人家本來就沒看上你。”
郭忠全感覺自己的什麼東西被踐踏了,想想他叫陳衛來幹什麼,於是脖子通紅。
“狗東西陳子正,我叫你過來是安慰我的,你他媽插我兩刀了!”
臉皮薄且又老實的人,生氣起來,通常都沒有什麼威懾力。
不過郭忠全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好男人通常是被辜負的一方。”
陳衛看見郭忠全紅著眼睛,知道肯定是在這段感情中付出了真心,才認真的道:“富人也想嫁給更富有的人。”
“你家最多跟莊方芳差不多,她當然看不上你,別問我她為什麼撩你,我猜可能是練練手吧。”
“曹!”
狗東西陳子正,老子就不該叫他過來,郭忠全想起身就走,可又覺得陳衛的沒錯,他都已經被甩了……
“唉,那我把她的電話刪了。”郭忠全一臉肉痛的掏出手機,然而神色突然凝重:“子正,秋楓大道的隧道出口,出車禍了!你經常坐的那輛列車。”
“沒事我走了。”
陳衛一點都不在意。
而還沒等他站起身,就看見不遠處的三名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停住腳步,仿佛是因為郭忠全的話,而轉過身體。
三人的身高幾乎一致,目光注視著這邊。
下一刻,三人邁出雷厲風行的步伐,筆直的朝這邊走來,盡管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讓人產生一種逼仄的感覺。
“你剛才在秋楓大道的事故現場,有沒有看見是誰砸開車窗?”
陳衛覺得十分反感,心想這些人該不會是要逮那個見義勇為的自己,去做一番宣傳吧?
陳衛本身不介意被采訪。
隻是,你是普通人,他是聯邦官方,你和他搞了一波宣傳,他的政績拿到了,你的生活呢?
而且陳衛不希望,一大群主播蹲在大伯家門口。
本來就有些擔心,那輛砸爛的車好像是梅花標,怎麼也要幾十萬的,萬一對方要訛錢,他也賠不起。
不過,他不打算承認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想清楚這些,盡管對方用淩厲的眼神審視,不過陳衛神色隨意:“沒看見。”
“那你到底在不在現場啊?”
話的人有些不耐煩,你就不能多幾句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