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最終得到消息的時候恨的幾乎咬碎銀牙,那幫人收了錢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顏曉晨非死即傷嗎?
傷在哪裏?她看她倒是好得很嘛。
正氣憤不已,手機就響了,蘇安安瞥了那號碼幾眼,最終還是接了起來,“你不是說那女人非死即傷嗎?我看她好好的一點損傷都沒有,你們根本是拿了錢不做事。”
蘇安安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一度扭曲的有些猙獰,她對顏曉晨的嫉妒和恨意已經超過負荷達到極致。那種長久以來的壓抑已經讓她那顆心態扭曲的心都生了病,仿佛她此生唯一的目標就是讓顏曉晨不好過,最好是半死不活的被顧邵庭厭棄。
“我們沒做事?”對方怒聲爭辯,“那新聞你沒看過嗎?車子都撞成那樣了,人能沒事嗎?他們不過是粉飾太平故意這樣說的。不要再廢話了,餘下的五十萬什麼時候給我們?這次我們租來的車子也有損壞,需要再加五萬塊修理費。三天之內把錢打到我卡上,要不然別怪我把這件事抖出去……”
聽到對方的威脅,蘇安安閃過一絲恐懼,以及憤怒。
是的,對方咄咄逼人,這個把柄在別人手上,總是個隱患,這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歹念一旦升起,蘇安安先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念頭,並且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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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庭聽著電話那頭查到的消息回饋,俊美的臉上深沉莫測,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晦澀難辨,卻在黑夜中灼灼發光。
“現在她又雇了殺手,準備消滅證據,我們需要做什麼嗎?”電話那頭傳來請示。
“通知蒼龍,不準任何殺手接這個單子,把蘇安安要殺人封口的消息透露出去。”許久,顧邵庭終於狠下心,冷聲吩咐下去。
“是。”得到命令,對方就掛了電話。
黑夜中,顧邵庭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沉默的看著窗外,跟白天的喧鬧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安靜的世界。
有什麼東西,慢慢在他心裏枯萎,死去。
抽完一根煙,顧邵庭才起身開了窗戶散味。隨後走出書房,腳步輕輕的走進嬰兒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熟睡的小妍兒的臉蛋,孤寂的心仿佛又活了過去。
現在,隻有顏曉晨和孩子才是他的親人,最愛的人,最最應該保護的人。
其他的,都是不相幹的人。
心,慢慢的沉澱下來,不再彷徨。
小妍兒這次雖然傷的不重,但是她過於幼小,難免會對她以後造成影響,身體也會較其他人偏弱。
而這些,都是蘇安安加諸在她身上的。
無論誰,傷害了他最愛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身後有輕輕的腳步,伴隨著一陣熟悉的馨香,顧邵庭甚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說,他伸手穩穩將她抱住,“曉晨,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
語氣中充滿低落和愧疚,顏曉晨一愣,在她的印象裏,顧邵庭一向是強勢的,自信的,無所不能的,卻鮮少有這樣示弱沒有把握的語氣。
“以後我們一起好好保護她就是了,你別自責了,那天的事誰都不想的。”顏曉晨並不知道,那天的車禍還牽扯到了蘇安安。
畢竟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蹦躂在她麵前了,久到……她都快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黑暗中,顏曉晨看不清顧邵庭的表情,他隻是輕輕頷首,隨即彎腰輕輕鬆鬆的將顏曉晨攔腰抱起,快步回房。
因著太過於突然,顏曉晨條件反射的用手環住他的脖頸,顧邵庭賁起的肌肉如石頭般,他倨傲下巴的弧線完美,伴隨著踢門聲響起,顏曉晨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原本還倚靠著的男人懷抱陡然間變為彈性十足的床鋪。
哐當……一聲,顧邵庭將臥室的門給關上,從裏麵落上鎖。
顏曉晨削瘦的身體在柔軟的床鋪裏上下彈起,最終回歸了死寂般的安靜,房間裏僅能夠聽到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
“顧邵庭,你……”她被他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洪水猛獸了?
還沒等到他的回應,顧邵庭巨大的身形陡然壓了下來。
殊不知顧邵庭現在滿腦子都充斥著顏曉晨剛剛那一句,“以後我們一起好好保護她……”
結實的手臂阻止了她下意識躲避的動作,男人在體力上的先天優勢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顏曉晨隻感到肺部的空氣都要被他給擠壓出來。
涔薄的唇如同封印般將她的呼吸層層裹住,在她的嬌嫩柔軟之上輾轉反側,直到將淡色的唇瓣印染成將要滴出血來的那種紅潤。
他的大掌也沒有閑著,再直接不過的向下延伸著,顧邵庭眼底的欲-望再明顯不過。
腰帶金屬環扣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響令顏曉晨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因著呼吸困難她仰頭脖頸處光潔白希的皮膚就這樣絲毫沒有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底,低頭就連好看的蝴蝶骨都一覽無遺。
顧邵庭的熱情如火與顏曉晨眼底的茫然形成鮮明對比,可心卻不受控製的被他急迫的動作蠱惑,不自覺的昂高了頭湊到他唇角輕吻。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蔓延至她的全身,像是要確定她的真實感,又像是欲-望驅使,總之一切都亂了套。
徹底亂了套……
顧邵庭的西褲隻來得及褪到臀下,兩人的衣服甚至都還沒脫幹淨。
顏曉晨半點準備都沒有,隻覺得他再度壓向自己的瞬間熱燙夾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衝進她的身體裏,吃力而又被動的迎合著他攻城掠地。
她身體內的所有溝壑似乎均是為了他所創造的,在男人進入她的那刻全然被填充盈滿,邊沿被撐開的壓力令她驚叫著,卻礙於羞赧將手臂抬起壓在眼瞼上。
隔著衣料兩人用著最親密的距離靠近著,顧邵庭將她壓在眼瞼上的手腕握住反剪在身側,他幾近貪婪的壓迫著,起伏著,衝動著,像是毛頭小子似的不知饜足,就連顏曉晨胸口的柔軟都被他粗魯的揉捏成各個飽滿的形狀。
他的肌肉很硬,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更是用力繃著,幾乎快要滅頂的熱浪席卷全身,她不自覺的痙-攣顫抖著,聲音細碎的求饒也換不來絲毫的停滯,過度洶湧的快-感泛濫於全身,令兩人的眼前一片空白。
顏曉晨襯衫的下擺隨著起伏偶爾被掀開一片,露出瑩白細膩的肌膚與凹陷的肚臍,或許是男人的進攻太過於凶殘,時不時的還能夠看到平坦的小腹處被頂弄的鼓起。
什麼冷靜什麼自製,在這偌大的臥房裏一概消失,男女憑著本neng相互依偎,將從古沿傳至今的夫妻之事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知就這樣過去了多久,顧邵庭的臀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之後,他伸手連帶著同樣渾身無力的顏曉晨摟入懷中,身下的物事卻並未從她的體力抽出,任由溫暖將他淹沒。
兩人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顏曉晨趴在他胸口,呼吸熱熱的噴灑著,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同樣急促。
“曉晨,我們馬上舉行婚禮吧。”許久,顧邵庭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令他無法承受,若是連顏曉晨那天真的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他怎麼能承受的住?
顏曉晨略顯急促的呼吸突然頓了下,若有所思的用下巴抵著他堅硬的胸膛,前一段時間他還隻是征詢自己的意見,而如今這樣的急迫……是因為那天發生的意外嗎?
不管如何,心裏早就認定了這個男人,從她最最害怕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如天神一樣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安慰她的時候,果然的怨恨傷心就通通被抹去了。
“好。”許久之後,顏曉晨平複了急促的呼吸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