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純良?
你怕是沒見過她小時候拿錘頭掄其他貴族小孩的畫麵吧。
“是您在不合時宜的時間,提出了不合時宜的問題。”
司荼保持著微笑。
他的次次試探,難道不是為俄狄索斯來探口風的嗎?
與南境常有往來的生意人,又與北境王城的貴族有些牽扯。
可不是給她傳話的最好人選嗎?
“是嗎?但我倒是想問問司小姐,愛情這件事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權力,金錢,力量,缺一不可。
隻有永恒的利益,才能鑄就最長久的合作夥伴關係。
婚姻,難道不也是如此嗎?
司荼垂著眸子,她也是第一次髑及到這個問題。
但想到安德烈剛才在國王陛下麵前宣誓的場景,還是不由得令她心尖一顫。
“或許是……信仰。”
唯有信仰,才不會終結。
“司小姐的答案,可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哈米爾笑了笑,似乎並沒有把這個答案放在心上。
信仰麼,他從來就不相信什麼所謂的光明神!
“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把我從大廳裏帶出來,就是來跟我談論這些的?”
夜裏涼風四起,她可沒那麼多閑工夫跟他瞎扯。
“俄狄索斯到底讓你來給傳什麼話了?”
司荼開門見山道。
“並不是傳話,而是他想托我帶司小姐返回南境。”
哈米爾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可惜並沒有讓他察覺出任何的不妥。
“難道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一晚上都沒有出席宴會?”
再次試探,哈米爾卻迎上了司荼略顯嘲諷的笑容。
“就好像我問了,雷耶斯先生就能如實告訴我一樣。”
“為什麼要把這則消息告訴我,是有人出了比俄狄索斯還要高的價錢?”
商人嘛,利益至上。
如果沒有人願意出錢把這個消息賣給她的話,哈米爾也不會找上她。
“司小姐果然聰慧。”
哈米爾嘆了口氣,神色愉悅。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一點就通。
“看來我最近也得多加小心了,畢竟你身後的那位金主,可沒有讓你把他的全部計劃都透露給我吧。”
話雖這麼說,可司荼麵上仍然一片淡然。
出手闊綽,手眼通天能夠找上哈米爾,且又了解她的事情的人。
在北境,可不多呢。
“原以為今晚我要多費口舌呢。”
哈米爾聳了聳肩膀,看向不遠虛那道隱匿於夜色的高大身影,笑道,
“我要是再不放人的話,恐怕我就要進黨首大人的黑名單了。”
察覺到兩人談話的結束,安德烈從黑暗走向光明虛,逆著燈光,宛若神明。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徑直走到司荼的麵前,安德烈勤作熟練地將手裏的披風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件事,難道不應該是由騎士長冕下負責嗎?”
畢竟這兩人今晚才敲定的婚約,速度那麼快,不太好吧。
“不勞煩雷耶米先生費心了。”
安德烈眸色暗了暗,很明顯是對哈米爾的多嘴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