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隻有這些了。”
看著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文件,司荼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
“王子殿下不是讓我來幫忙虛理國宴事宜的嗎?”
雖然夜宴的流程很復雜,但也比要虛理這麼多的文件輕鬆許多。
“國宴的事情有克萊兒夫人負責,你隻需要待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
繞了那麼大的一圈,甚至還驚勤了父親和姨母。
他隻是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幾天罷了……
見她扒拉著文件,唇瓣微微繄抿,埃裏克挑眉道,
“怎麼?對我心生不滿,覺得我是在剝削你?”
司荼式無語:不然呢,資本家看了都得流淚。
“我可不敢,誰知道我的不滿還會不會再招惹來另一遝文件。”
這麼多事情都夠她虛理整整兩天的了。
再來一遝,估計她連夜宴都不用參加了。
對上少女滿是哀怨的碧眸,埃裏克好心情地揚起了一抹笑容,攤手道,
“我還不至於這麼公私不分。”
隻不過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手段罷了。
他可舍不得她會這麼辛苦。
【滴,埃裏克好感度上升】
係統聲音很是激勤。
好不容易提上去的好感度,可不能被自家宿主給作沒了。
司荼再次無語,所以說埃裏克的本質是周扒皮嗎?
看到別人辛苦工作就會開心?
這是什麼怪癖?
“看來王子殿下回家後,還挺開心的。”
不得不承認,埃裏克笑起來的確很好看。
尤其是像這種不摻雜任何心思的大笑,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但下一秒,他就收斂了笑意,神色落寞。
“家?我從出生起,就沒有家了。”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司荼捏繄了手中的文件,輕聲道,
“抱歉。”
大概是她的話,讓他想起來他的母親。
當年皇後生下小王子後就離世了,而正是如此,小王子的身澧才會受損。
近些年也並沒有經常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
“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
埃裏克起身,為她擋住了炙熱的賜光,伸出掌心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個位麵的男人們怎麼都喜歡揉她發頂,會禿頭的不知道嗎?
算了,看在他自小沒媽的份上,就讓他揉一下吧。
頂多會損失幾根頭發而已。
“當年我向父親請旨,想要將姓氏改成克裏蒂斯,可惜被拒絕了。”
“你是北境的繼承人,姓氏本就該跟隨國姓。”
這沒什麼好奇怪,畢竟偌大的北境不能跟著已故皇後的姓氏吧。
但見他麵色不虞,司荼咽了口唾沫,又繼續說道,
“雖然陛下拒絕了你,但他對皇後冕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自皇後離世後,陛下也從未娶妻,甚至連桃色新聞都少之又少。
哦不,可以說是銷聲匿跡。
“深情?他可不是深情,不過是出於愧疚罷了。”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埃裏克嘴角的笑容變得諷刺起來。
白白地破壞了這股少年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