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我還不知道你?待會怕是就要醉死在那醉仙居了!”
“給我!”
老頭直接撲在苟楠身上,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半晌後,醉仙居。
“嗝!老頭,咱們今算是走了大運了!”
苟楠打著飽嗝,嘴裏還叼著根牙簽,桌上七八個盤子清潔溜溜,白晃晃的都能照出人影,五六個空蕩蕩的酒瓶橫七豎八的躺在桌上。
“嗝!還不是全靠我老頭子演技超凡?”
老頭舉著酒瓶仰頭猛灌,一臉醉意朦朧。
“嘁!就你躺在那裝死還用得著演技?關鍵還是靠爺孝感動,打動了那丫頭!”
苟楠摳著牙齒自吹自擂,渾然不顧周遭投來的鄙夷目光。
“咕嘟咕嘟!”
老頭接連猛灌幾口道:“要我!若不是我們,那丫頭哪有這行善積德的機會!”
“嘔!~~”
老頭的厚顏無恥令周遭眾人聞言欲嘔,苟楠卻老頭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深意。神識瞬間覆蓋整座醉仙居,樓上包間裏正有幾人悄聲言語。
“老大,明就是明心宗入門大選了,這次丫頭身邊隻有劉心武一名先武者,正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機!”
話的是一名黑衣壯漢,一臉橫肉,滿身煞氣。
“不錯!今晚我們必須下手,一旦丫頭明日上山,我們就不可能有機會了!”
一名青衣中年人冷冷道,此人鳶肩豺目,令人望而生畏。
苟楠神識籠罩之下,一眼就看出這兩人均為先武者,同桌還有四名後武者,顯然是這兩人的手下。
這幾日昌蘭鎮極為熱鬧,從大夏國各地湧來無數參加明心宗入門大選的年輕才俊,恰巧是丫頭又隨身跟著劉姓先武者的,很可能就是苟楠今碰到的那名華服少女。
“臭子,走吧!吃飽喝足了,睡覺去咯!”
老頭把酒瓶對著嘴晃蕩了半,直到再沒有一滴酒落下,這才吆喝一聲,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醉仙居。
“老頭,大白的你睡什麼覺啊!趕明兒大家都去山上了,咱們可就沒機會碰上大魚啦!”
苟楠把酒錢一結,大呼叫的追了出去。
“自問此時心,不足何時足?你子就是貪心!老頭子我可不管你咯!”
著,老頭便搖搖晃晃的自顧自朝山神廟走去。
“哼!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頓飯十兩銀子就去了五六,吃完這頓你也不怕沒下頓!”
苟楠罵罵咧咧的回到街上,破碗一擺又開始求起了生計。
直到深夜苟楠仍未回山神廟,所謂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頭子回山神廟之前不管他,自然是存了讓苟楠見機行事的深意。
“老頭啊老頭,你倒是吃的開心喝的暢快,把這等苦差事留給了我!”
苟楠躺在街頭,嘴裏叼著根稻草自言自語。
倒不是那幾個武者不好應付,隻是當下鎮子裏外人眾多,或許他們所的並不是今日打賞的丫頭,苟楠自然也不會多生事端。
他一早就用神識查明了丫頭所在的客棧,若那幾名武者的目標真是丫頭,憑他元嬰初期的強大修為,屆時再出手也不遲。
“嗯?他們還真是衝著丫頭來的?”
那幾名武者果然出現在苟楠的神識中,隻是他們剛摸到丫頭客房門口,一片樹葉便從走廊窗戶外飄飛進來。
那樹葉飄飄悠悠不帶一絲氣勢,卻是徑直朝著那幾名黑衣蒙麵武者飛去。
“咚!咚!咚!”
倒地聲接連不斷,卻是那片樹葉接連穿過幾人頭顱,悄無聲息的取走了幾人性命。
“吱呀!”
幾人剛一倒地,劉姓老者便從丫頭隔壁房間一閃而出。
“溫氏雙煞!”
劉姓老者挑起其中一人的麵罩驚呼出聲,那人正是醉仙居二樓包間裏的青衣中年人,一絲溫熱的血跡還在額頭緩緩流出。
“一片樹葉取走兩名先、四名後的性命,究竟是何方高人?他又為何要出手相助?”
劉姓老者一眼便看出六人傷口均是最後一人身旁的樹葉所為,大驚之餘卻又冷汗連連,若非那位高人相助,今晚怕是拚盡性命也無法護得姐周全了。
“劉心武替鎮南王府在此謝過前輩相救之恩,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劉心武抱拳作揖,等待許久卻毫無回應。
“想來那位前輩不願相見,也或許早就鴻飛渺渺了。”
劉心武喃喃自語,隨即右手一晃掏出一個墨綠色瓶,把幾滴藥水分別灑在幾名黑衣人身上。
“嗤!嗤!嗤!”
隨著幾聲輕響,一陣刺鼻的氣味傳出,幾名黑衣人連同衣物瞬間化為汙水。處理完一切,劉心武身形一晃又進了房中。
“哎!該回家睡覺咯!”
苟楠收回神識,破碗一收草席一卷,哼著調往山神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