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已經濕了,連帶著宮少宇的袖子也跟著濕了好大一塊兒。
宮少宇似乎並不介意這個事情,他試了試水溫,調到了不是特別冷的溫度,繼續幫夏傾然洗澡。
等夏傾然覺得好一些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司機還在外麵等待著,他本來以為宮少宇結束之後,可能還會出現,他便時刻都等著宮少宇的電話,但在外麵等了一段時間後,宮少宇依舊沒有出現之後,他想了一下,便也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想必兩人的戰況非常激烈,今天是不可能再出來了。
酒店裏。
夏傾然覺得累了,眼睛也跟著閉上了,她的呼吸均勻,睡得非常熟練。
宮少宇看到她的臉頰也褪去了之前的紅色,模樣正常後,把你擦幹之後,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一觸及到柔軟的被子之後,夏傾然就抱住了軟綿綿的被子,把臉頰往軟綿綿的枕頭靠過去,臉上全部都是滿足的表情。
宮少宇看了她一會兒,罵了一句沒良心,這才去衝了幾個冷水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他才給段陽打了一個電話:“你去查查今天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段陽是他的手下,專門負責處理一些不見光的事情,他今天離開後,就把人交給了段陽。
那邊辦事的效率也很高,段陽直接說:“我們都已經查出來了,他就是胡家的長子,前幾日,他的父親死了,因為不想讓他的父親就這麼孤獨的離開,胡家的人就打算給他父親配陰婚,這次在火葬場就陰差陽錯地選中了夏小姐的奶奶,夏家為了錢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他們直接就答應了配婚了。
夏小姐這麼晚還過去找他,就是因為他欺騙夏小姐要把她奶奶骨灰盒給她,但他在宴城糟蹋的女人太多了,這次的目的不言而喻。”
宮少宇蹙緊了眉頭,他站在陽台上,靜靜地打量著外麵的夜景。
現在已經很晚了,外麵已經沒有了人煙,過往的車輛也非常稀少。
但這是一個繁華至極的城市,外麵燈紅酒綠,各種霓虹燈閃爍著,看起來並不孤獨。
他緩緩吩咐道:“把她奶奶的骨灰盒拿過來。”
段陽立刻答應:“好。”
要做這件事情非常容易,現在胡先生和他的手下全部都在他們的手裏,別說是骨灰盒,就算讓他被整個身家交出來,他都必須同意。
宮少宇嗯了一聲。
段陽道:“宮爺,現在要怎麼處理他們?要把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嗎?”
他做這種事情已經非常熟練了,畢竟上個敢得罪宮爺的事情,現在墳頭的草都已經長得很高了。
話音剛落。
宮少宇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淒慘的求饒聲,其中胡先生的聲音更為大聲:“你們就放過我吧,我有很多錢,現在全部都給你,你們要多少都行,隻要別殺我。”
宮少宇有些不悅道:“等明天再說吧。”
他似是很厭煩這種聲音,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後看,就把電話給掛了。
那邊段陽連連稱是。
電話掛斷了之後,他就眉眼淒寒地看著地上的人:“剛才是誰讓你們出聲的。”
幾個人現在被五花大綁,光是一看就覺得淒慘無比,其中胡先生是最慘的,他被踢斷了兩根肋骨,全身都動不了,而且痛苦非常,偏偏他又得不到任何治療,現在看上去就像焉了的茄子一般。
一點生命力都沒有。
剛才要不是段陽說的話太令人驚悚了,他也不會“回光返照”,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大哥,你們就放了我吧,我們這次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你們放了我之後,我們什麼都聽你的。”其中一個人趕緊說道。
在這條道上混地,他們基本沒有怕過任何人,但現在他們也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硬茬子了,除了求饒和道歉,完全就沒有任何辦法。
段陽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現在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做。”
這邊,宮少宇已經拿到了骨灰盒。
簡單古樸的盒子裏麵的確放著她奶奶的骨灰。
就是為了這個,她能還這麼拚命?
她的奶奶也不知道是怎麼教導她的,才把她養成了這種絲毫不會防範的性格。
不過沒有關係,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調教,如果調教不了就算了,他保護她一生就行了。
第二天。
夏傾然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子塞滿了太多的東西,簡直疼痛非常,但她仔細整理著記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怎麼來到了宮家的房間,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