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一心想要奪回孩子,一時不察對方施毒,花夫人當時在場下助陣,眼見丈夫和孩子命在旦夕,自然不顧一切衝上去替丈夫擋了對方下的毒,自己則性命垂危。而年幼的花滿樓雖得了救,但雙眼沾染毒粉,自此不能視物。

其他門派的高手忿然威逼施毒之人交出解藥,哪知那人竟自行了斷,不肯為花滿樓和花夫人解毒。

花如令為了愛妻和愛子,從此退出江湖,專心經營家中產業,二十年間竟至江南首富的地位。

******

“這麼說,後來是我爹用陵川血蓮替夫人緩毒續命?”陳圓滿問道。

“不錯,我與你爹二十年前便是結義兄弟,你爹他雖然在江湖上默默無聞,但我知道,隻要他一出手,天下名醫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都難不倒他。多虧了他培育出陵川血蓮,才替佩雲續命二十年,隻是七童的雙眼卻是無力回天,從此廢了。”花如令看向花滿樓,滿是心疼。

“原來我的眼睛並不是生病瞎的。”花滿樓沉聲道,“沒想到個中竟有這麼多前塵往事。”

“七童,是爹娘對不起你。”花夫人想起往事,不禁傷心落淚。

“娘,您何出此言,若不是您與父親舍命相救,說不定孩兒在當日便已斃命,哪裏還能擁有現在的種種。孩兒感激您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怨恨。”花滿樓緊緊握住花夫人的手,神色動容。

眾人一時無話。

良久,花如令問道,“圓滿侄女,你爹現在人在哪裏,是否安好?”

“我也不知道。”陳圓滿這才將父親被擄走,陵川血蓮被盜一事講了一遍。因為花滿樓,她覺得花家人都是可以信賴的。

“他被人擄走了?!”花如令和花夫人大驚失色。

“我猜測是這樣,但我爹特意叮囑我,若他不在藥廬,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在大雪節氣之前趕到這裏替伯母解毒。我爹這個人一向重諾,若是我不替他到這裏來,恐怕他是不會原諒我的。隻是現在陵川血蓮已經被盜,我爹又不知所蹤,我隻能先想辦法替伯母拔一拔毒,但若想做到像陵川血蓮一樣續命二十年的功效,圓滿卻是無能為力。待為伯母完成療程之後,我會立刻啟程尋找我爹和血蓮,希望一切順利,伯母的性命也可延續。”陳圓滿據實以告。

花夫人頹然道,“我的性命又有什麼要緊!這些年我夫妻二人一直尋找你父親,不過是想好好謝謝他,我們欠他的實在太多。誰知一有你父親的消息便是生死未卜,這叫我們做義兄義嫂的如何心安啊!”

“娘,您別擔心,我們兄弟幾個可以用手中眼線分頭去找陳伯父的行蹤,總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花錦樓、花映樓等人說道。

“好,你們明天起就分頭去找,陳兄弟一定要平安歸來,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花夫人說著,又拭起淚來。

“多謝伯母相助,圓滿感激不盡。隻是您最好還是平複一下情緒,我看您所中之毒毒性此時雖尚未全發,但是情緒激動會催發毒性,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您切莫激動。”陳圓滿勸道。

“好,好,”花夫人連聲應道,“我本以為自己壽命將盡,這才急著替七童張羅婚事,希望走之前能看到他成家立業,哪知二十年後還能看到陳兄弟的後人,圓滿侄女,你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我還有一個妹妹,叫陳有餘。”陳圓滿答道。

“圓滿、有餘......好、好,”花如令喃喃道,“那......你娘呢?”

“我和妹妹都是我爹收養的,據我所知,我爹一直都是一個人,並不曾娶妻。”

“唉,我這個做義兄的也是不夠格,這些年對義弟的情況竟然一無所知,當真慚愧。”花如令愧疚道。

“花伯父言重了,我亦不知道,原來您和我爹是結義兄弟。”陳圓滿說道。

“怎麼,你爹從沒跟你說起過我們?”花如令奇道。

陳圓滿麵上一窘,“我爹一向很少提及往事。”

花如令一臉失望,“當年我們少年意氣,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是過命的交情。可救了佩雲之後,他便不見了蹤影,這些年我們遍尋江湖,也找他不到,還以為他已經去世了。”

“我爹雲遊出診時行蹤一向飄忽,行走江湖亦從不用真名,要找起來確實不大容易。”陳圓滿這幾日一邊趕往花家,一邊沿路打聽父親行蹤,亦是毫無所獲,此時想起來,不禁黯然。

她強打起精神來,“事不宜遲,還是先讓圓滿著手替伯母療毒吧。”

第五小說首發[陸小鳳]解救大齡男神(原名花滿樓的婚事)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七章,訪問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