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想到懸而未決的案子,隻覺得眉心一陣抽疼,“好。”
白央央到了鄧龍的辦公室,接觸到了更多的資料。
“目前為止,我們認為這應該是團隊作案,不可能是單獨作案。”
鄧龍給白央央倒了一杯茶:“丁局被殺的時候,嫌疑人正在審訊室,不可能抽身殺人。”
他有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
白央央翻閱著資料:“鄧警官,為什麼你們會覺得那人會是犯罪嫌疑人?”
“一來是齊卉畫出了大概容貌,二來當時問話的時候,他有閃躲的傾向,我們判斷他在撒謊,結合起來——”
“他不是凶手。”
白央央搖頭:“你們可以查查他的底細,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有案底,所以才會不配合,表現得小心翼翼,但他確實和這次的案子沒關係。”
鄧龍沒想到白央央會這麼想,有些詫異:“是,你說的沒錯,我們後來查過,這人是慣犯,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做。”
“白小姐,你怎麼知道這人不是凶手?”
關於那人的事情,隻有警局內部的人才知道。
“我一早就聯係過劉毅,讓他鎖定犯罪嫌疑人應該是擅長易容的人……但你們沒有聽我的話,所以丁局死在了警局。”
如果當時劉毅真的將目光放在了擅長易容的人群上,說不定有新的突破。
易容?
鄧龍目光驟變:“什麼易容,我們毫不知情!”
“你們不知道?”
白央央愣住了,她讓宋璽傳遞了消息,應該警局內部會得到消息。
可鄧龍卻不知道……
鄧龍搖頭:“我們毫不知情,是齊卉說她畫出了嫌疑人畫像,我們才會展開調查……如果我們一早將犯罪嫌疑人鎖定在易容上……”
後麵的話,鄧龍沒說,但她們心知肚明。
白央央摩挲著資料:“鄧警官,這件事能不能別說出去,我不想打草驚蛇。”
她傳遞的消息被人故意忽視。
偏偏此時,齊卉畫出了畫像,未免太過巧合。
但她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驗證自己的想法。
鄧龍不明白白央央是什麼意思,半晌:“好。”
白央央和鄧龍聊完正事,沒著急離開,而是在警察局裏大概轉了轉。
最後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齊卉。
“白小姐。”
齊卉笑容溫和,她看上去格外溫柔,壓根不像是從事畫骨師的人。
“齊小姐,我聽說您是學油畫出身的?”
“是,以前學油畫,後來我想嚐試其他,選了畫骨師,好在這幾年做得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辜負我多年的積累。”
白央央盯著齊卉,看了很久:“齊小姐很優秀,等案子查完了,我想邀請齊小姐和我一起去看油畫展,我以前學過繪畫,不過我更擅長的是服裝設計。”
齊卉沒想到白央央會邀請自己看畫展,短暫的驚詫之後,點頭:“好啊。”
白央央拿過紙巾,擦拭手上的水漬:“齊小姐,按照你的判斷,你覺得凶手是男人,還是女人?”
齊卉眼下閃過幾分暗澤,麵上依舊溫柔:“按照目前的證據,我猜應該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