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獸與火龍徹底消失了,沒有了意識力量的守護地下成為了一片死寂的火山。每一寸空間都被熾熱熔漿充滿,所有的一切都將被融化,火山在積蓄更加磅礴的力量,火山熔漿將是這裏唯一的主宰者。
聻白的周圍熔漿上下流動,如惡魔一般尋覓不該屬於這裏的一切外來者,毀滅他、吞噬他……
對於火龍、石獸的做法,聻白心中滿是不解,但此刻的他沒時間多加思索,火龍沒有留情,是真的要同歸於盡。
蝕骨灼魂的毀滅力量已經超過了聻白的承受極限,弧形空間終於還是被侵蝕殆盡,暗紅之色貼身,聻白頃刻間就失去了意識,他的力量將被同化,成為這座地底岩漿的一點養分。
劉花容還在繪聲繪色地描繪著美好的未來,言語間時而帶著幾句調笑。黃靈兒的腦海中隨之構建出一幅幅祥和幸福的畫麵,又因為劉花容逗趣的話小臉兒羞紅。
突然之間,黃靈兒的心頭一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無蹤。
劉花容見黃靈兒異常模樣,伸手觸摸黃靈兒的額頭,卻不知為何黃靈兒的額頭滲出一層涼涼的汗水。
“靈兒,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黃靈兒沒有回答她,甚至看她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劉花容還待追問,心頭莫名生出一種畏懼,伸出去的手顫顫巍巍又縮了回來,再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劉花容不知道黃靈兒是如何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清醒過來以後,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
密室裏,玉辰子站在石門前,不時點出一指。與此同時,聻白小臂上一片黑色羽毛圖案逐漸變為暗紅色。暗紅色沿著聻白的體表蔓延,將他包裹其中,直到在這地底岩漿之中很難再憑視覺找到聻白的所在。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赤烏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主動開口與玉辰子交談。
玉辰子道,“在我見到我乖徒兒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了,隻是當時不能確定。”
赤烏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們!”
玉辰子道,“我能發覺點什麼隻因為我一直在研究邪宗,對於邪宗七魔王還算比較熟悉。自祖師離去,我們這些人的修行進展緩慢至極,我終於明白當年祖師不願收徒是有原因的。像我們這樣無能的老家夥入不了你的眼也是正常!”
赤烏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玉辰子道,“當年的邪宗行事高調,可見你們這些魔王性子高傲的很,縱然如此,祖師與你們對抗也是傾盡全力。如今血門崛起,也不知蟄伏多久,積聚了多少實力。我修習天機術,總也是看得明白的,如今的茅山正派恐怕很難與血門對抗……”
赤烏道,“小小血門,怎敢與我邪宗相提並論?”
玉辰子笑道,“或許比不了邪宗,但如今的上清宗可沒有祖師在了!”
赤烏揶揄道,“林夜聰明一世,這看人的眼光真是不敢恭維了!”
玉辰子也不計較赤烏對祖師不敬,道,“我等給祖師丟臉了!單論看人的眼光,祖師不如你!”
赤烏深以為然,傲嬌輕哼一聲。
玉辰子道,“多謝你對我徒兒的指點,僅憑我恐怕他很難有如今的修為。”
赤烏暗暗發怒,聻白的天賦很高,他早有收徒打算,隻是他看不上聻白從前的實力,一直沒有明說,如此才被玉辰子捷足先登,心裏老大的不痛快。
“既然你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就應該猜的出來,我有我的目的,還用不著你來道謝!”
玉辰子道,“你要脫困吧?我覺得我徒兒能辦到,你沒有選錯了人!”
赤烏不明白玉辰子到底什麼意思,問道,“我若脫困,對你們上清宗可不是好事!”
玉辰子道,“那也是後話了,茅山正派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血門,度過此劫,上清宗是否還能存在並不重要!”
赤烏道,“你、你這個人很、不一樣!”
玉辰子道,“上清宗有很多優秀的後輩,無論上清宗在與不在,他們都會將上清宗的道傳承下去,一個門派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不就是傳承麼?究竟以什麼樣的方式傳承並不重要!”
話到此處,赤烏總算明白了玉辰子的意圖。
“你是想我來指點他吧,憑你教不出什麼像樣的徒弟!”
玉辰子笑道,“就算是吧!”
赤烏道,“既然已經暴露了,那我也就無需再畏首畏尾了,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力量,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