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得意的抓住話頭,將人扯進了房間,樓主被他折騰一個下午,脫力暈了過去,醒來是已是日上三竿,他猛地坐起身子,腰身卻是被車碾過一樣的酥痛感席卷而來。
“醒了,身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坊主從外邊帶了清湯回來,坊主無力的白了他一眼,就著他的手喝了一碗魚湯。
“安安呢。”
“這小子沒來跟你吃飯,罕見啊。”
“還有更罕見的呢,人昨天夜裏就去她姐姐待著的書院了,你現在才發現。”
坊主昨日也是從某個地方堆滿琉璃石的礦山回來,對這情況還真不了解。
“走便走了,山水有相逢。”
樓主徹底無語,捂著自己的腦門,靠著背靠,讓坊主給他打開了窗戶,聽聽外邊的聲音。
“塵哥,礦山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不容樂觀,就是有柳家的幫忙,也隻查到了細枝末節。”
“邊境的一座小礦山,背後有多大的勢力?”
“我們的人堪堪隻混入了外圍的搬運工人,不出兩個時辰就被揪出來了,柳家打算從隔壁的山繞過來,從其東邊挖通,挖了三日,派去的護衛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能將柳家護衛逼到消失,來頭不小啊。”
“目前隻能在外圍打探,雖然得了一個草字,還是毫無頭緒。”
坊主有種無力的感覺。
“是有些棘手。”
醉酣坊明麵上是個酒樓,實際是坊主建立的聯絡點,他的手下統計著天兆大大小小的商船貨物來往,有一環節出問題,馬上就能發現。
這次也是某位線人隨著商隊送貨時,不經意間發現的。
本來天字級別的任務輪不到坊主親自去,可之前已經折了三波人,他也不想讓手下繼續送命,直接自己去了一趟。
“太子回朝後,表麵的風平浪靜停止了,暗下的鬥爭越來越頻繁。”
坊主不想因此事讓樓主操心,索性換了個話題。
“當年上官亭以身伺虎,讓這場軒然動亂推遲了一些日子,好讓民眾有休養生息的機會,民眾是休養好了,那些人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起碼給了我們準備的機會,不僅能引出大魚,還不會牽扯到大量民眾。”
“也算是對的上這些年的隱忍了。”
“委屈你了。”
提到此事,坊主就心下不平,這人為了他有一個好的借口,直接去找了杜尚書,讓他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委屈什麼,這些年不常陪在爹娘身邊,也有你照顧我,還好我們各自有弟妹,不然就要兩家絕後了。”
樓主認真的說著玩笑的話語,坊主將他摟緊,“等任務結束,我帶你回家。”
“錯了,是你入我家的門。”
坊主是不在意,可是到了婚禮時,他爹差點黑臉。
“都依你。”
兩人在這邊你儂我儂,禦書房的兩撥人爭得不可開交。
“當年前太子的性情如何,幾位太傅也都是清楚的,哪容你們這麼汙蔑,什麼前太子陰魂不散,附身太監偽裝皇帝的字跡,各位也是飽讀詩書的人,誠信禮法被你們讀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