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交手幾次,如瀾終於嚐到了活了千年之久的厲害,一根指頭,如瀾的心肺就如火燒一般,身體的骨頭似乎放錯了位置,骨頭吱吱的響著,新鮮的血液從她咬緊的牙關處落下。
“我再問一遍,你甘不甘心為我去死。”
“癡人說夢。”
如瀾啐了他一身血,盡管知道眼前這個重新現實的無妖是他那個分開的身,心底還是把位於藥王穀的正主罵了個狗血噴頭。
“再嘴硬你就陪你夫君去喂海魚。”
“那也比在這強。”
如瀾對上那雙嗜血的眸子,眼神堅定,不閃不避。
揚起的手臂忽然被腦中的神思擾動,最終放了下去,獨自出了這裏。
張大夫要扶如瀾,被她山身避開。
“趙姑娘,你這又是何必。”
“當日我們恩怨兩清,此後,割袍斷義,形同陌路。”
他為了城內百姓奔走而生病,如瀾心懷感激,現在立場不同,如瀾也不會強求兩人做朋友。
“你,唉,像好好養傷。”
如瀾補在說話,被侍女帶去客房。
這些侍女手腳麻利,很有顏色,見到她們打手勢,如瀾卻是歎了口氣。
此時的藥王穀,無藥正與無名在修煉,突然打了聲噴嚏。
“怎麼了。”
無名恰好看過來,他錯愕以及懊悔的眼神全部落入師兄眼中。
“這麼混賬。”
呃,雖然分開的身脫離了自己,可是從自己身體分離出去的,無藥緊張的抿起嘴巴。
“我是說他還打著我的名號。”
經師兄一提醒,無妖瞬間想到一個好主意。
“既然他冒著師兄的冒號,不如我們來個將計就計。”
“你是想著,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無妖點點頭,無名不由得提醒他:“別忘了,他的功力比起我們,就是當時的師父與剛入門的我們,還是智取為妥。”
“人多力量大,我們去問問穀主。”
“她懷著身孕,我們去找裴家主。”
“好。”
兩人修養的日子,已能凝聚成實體。
“謔。”
不經意瞅到兩個飄過來的身影,裴念還是被嚇了一跳,聽了兩人的情報,臉色都被嚇白了。
“玩這麼大嗎,我老婆可還在孕期,快要生孩子了。”
“算了你不去,我們倆自己去,到時候救人不成反給敵人添了助力,就別怪我們沒找過我。”
“別呀,前輩,有話好說。”
如瀾夫婦也是自己朋友,他沒說不救啊,隻是要從長計議嘛。
裴念哭喪著臉,把兩人請了回來。
無名說了兩人的想法,裴念趕忙拍桌:“這個好,前輩們再前,我們在暗中援手。”
“我們要是被擒住,你能打得過他的分開的身,修煉了千年哦。”
無名的語氣活像捏住了裴念的命脈,“您別說了,我們再想辦法。”
“要不先救那小子,讓他自個救老婆去。”
您自己的爛攤子,能別推辭的這麼輕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