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呢。”
“比如說,帶主人家去爬個山,訪個故友,而不是經常悶在家裏。”
“好啊,我們明日回去,帶上你母親。”
“這可是家主說的,不許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家主越到最後越覺得不對,自己是被這丫頭套路了吧。
如瀾放開筷子,還讓管家命大廚多上幾個菜。
“這怎麼行,我走了這家裏怎麼辦。”
“娘,你是覺得我不能打理好麼。”
“不是,那這糟老頭子,沒人給他解悶,他少不得麻煩你們。”
“那就打包帶走啊。”
文怡的反對措辭被如瀾笑著一一駁回,看來她是鐵了心了,文怡隻好接收。
老將軍笑眯眯的,沒有反對,夫人跟著他榮辱半生,心裏念著的家園始終沒回去過幾次,還是兒媳婦想的周到啊。
“跟為夫說說,你什麼時候想的主意。”
回房後,將軍將人抱著坐在榻上開始審訊。
“你別這樣,回來後我就想好了,在這裏受人掣肘,還不如自由的在天地間逍遙,母親與如菲已經回了雁城,娘親與爹爹去了文家,就算有個措手不及,我們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那珍珍呢。”
“她是我們的女兒,我還沒問她的想法,她若是歡喜,可以留在蒼蒼身邊,她若想跟著我們,那就做好完全準備。”
“嗬,為夫竟不知你如此考慮周到,倒顯得我派不上用場了。”
“你跟我叫什麼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日留戀花街柳巷,與兵部,京郊大營陣,寧王秘密聯係,排布手中的兵力人事安排,等你交了虎符,平南軍說不定會被分散,你就是為此做因應去了。”
“瀾兒真聰明。”
“少來,你還瞞著我做什麼了。”
“沒什麼,也就是給珍珍在蒼鷺書院報了個名,與柳家鏢局商議了你的幾條商道由明轉暗的事情。”
“你可真行啊,池小林,隱瞞不報,該當何罪。”
“那就罰夫君今日侍寢吧。”
“你想的倒美,去收拾了值錢的物件,給母親裝好。”
“是,夫人。”
將軍轉身去辦,如瀾則繼續伏案桌前,打著算盤,寫著白天未完的簿子。
“我們走了,你們保重,還有珍珍,等玩夠了就回來。”
文怡有著千言萬語,話到了嘴邊,隻能磕磕巴巴說出這兩句,老爺子笑著朝她倆揮手,文家幾位騎在馬上,一聲鞭響,車隊遠處。
“回去吧。”
“嗯,瀾兒先睡,為夫得入宮一趟。”
將軍匆匆去宮中遞了父母回去省親的折子,麵對這種先斬後奏,上官昊眼中泛起怒氣,朝臣看的分明,誰也沒有出聲。
不過他很快斂了下去,柔聲道:“愛卿居功至偉,老人家想去又何妨呢。”
“謝過陛下。”
將軍掀起袍子跪在地上,上官昊剛想喊他起來。
就看到令自己頭痛欲裂的東西。
將軍雙手伸出,舉過頭頂的,赫然就是平南軍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