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呢。”
自從上菜後,將軍的眼睛就瞄著門外,沒有收回過,元寶已經回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還不見如瀾進來,將軍將人招到手邊,問了句。
“夫人在等最後一道菜。”
“不會騙人吧,昨日還說有快樂水呢。”
一夜沒睡,精神跟不上的江侍郎被許侍郎投喂了一口花卷,塞得滿滿的也擋不住他的吐槽。
“她就是客氣一句,你當什麼真。”
邢少府在他們裏邊很少說話,這會突地來了一句,說的江侍郎有些委屈。
他叼著一口花卷,眼睛顧盼流轉著,最後在眾目睽睽中埋頭進許侍郎的肩膀,開始小聲啜泣。
許侍郎愣住的表情似是吞了蒼蠅一般,眾人無不同情或者看熱鬧似的瞥了他一眼。
“誰家的小孩子,在這哭鼻子啊。”
正此時,如瀾端著清蒸鱸魚進來了,江侍郎什麼鼻子一下子就從許侍郎肩頭起來,盯著紅潤的眼睛,貓一般的來到如瀾身邊。
紅舌舔了下外唇,嗅著魚香味吞咽下口中的津液。
“想吃就乖乖坐好。”
如瀾眯起眼,頭往他的座位抬了下。
想吃美食,江侍郎聽話的回去坐下,如瀾這才把魚放在了中間位置,自己坐在將軍身旁,拿起筷子,夾了幾片魚肉放在碗裏,挑萬魚刺擱在將軍身邊。
“我也要。”
如瀾看著宛如孩童,指著自己的人,懷疑他們昨晚是喝著酒商量的政事。
“別鬧了,我給你挑。”
真是個祖宗,許侍郎伸手將人拽著坐下,又將他伸出的雙手攏在身側放好,任命的提起筷子給人挑魚刺。
“嘖嘖。”
年三的眼裏帶著說不出的欣羨,又瞅了眼身旁埋頭吃飯的戈零,心累的轉回頭,自己給人挑著魚刺。
“娘子怎麼不吃。”
將軍對著如瀾的賢惠,笑的快要發光,身上的嘚瑟勁就顯露出來,語氣溫柔的說著。
平心而論,他就是收起了身上的肅殺與戾氣,眉眼變得溫和,語氣變得輕柔,看在年三眼裏,就是他故意顯擺。
“我吃過了。”
如瀾一邊給他布菜,一邊說著。
碗裏的菜盛了滿滿一碗,將軍還是側著身子,撐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用惡心眼神看她。
這是又犯病了,如瀾腳步一台,狠狠地踩了上去,嗲聲嗲氣的問了句:“相公,好吃麼。”
溫柔甜膩的聲音,讓年三的一口魚肉卡在嗓子眼,咳咳咳的咳嗽著。
戈零無語的放下筷子,給他拍著後輩。
“唉。”
吳千幾人很快適應了,熟視無睹的幹著飯,不看身邊縈繞著特殊氛圍的三對。
吃完早飯,沒有合眼的幾人回去休息。
如瀾攬著將軍的胳膊,將那隻鬼的事情說了,將軍的眉頭皺了一瞬,很快緩了下來。
“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夫人先與我去睡個回籠覺。”
如瀾昨個也是後半夜才睡得,沒有反對,與將軍回去補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