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第二天早上,派去追宗肖鬼的幾人灰頭土臉的回來,還帶著一個完整出去,半死不活回來的鬼。
“篤篤篤。”
敲門聲似一陣疾風驟雨,如瀾上前拉開門。
墨一本來焦急的神色對上等待已久的如瀾,暗自道:“您都知道了。”
所以在房中根本沒睡,就等著消息傳過來。
“先讓人進來吧。”
如瀾點了下頭,幾人將麵如枯槁的鬼抬了進來。
見了如瀾,他好似有了精神,使勁的往她身前湊,斷了的雙腿不能再行走,他就一下下的爬了過來。
“先帶他們去修整。”
如瀾發了話,灰頭土臉的墨三、張揚、何柏被帶了下去,他們走後,墨一關上了門,在裏頭守著。
“他為什麼要殺我。”
滅口啊,他的陰私事情都是你做的,能不殺你麼。
這話如瀾也就在心裏說說,真說出來怕這位仁兄受不了。
“行了,別半死不活的。”
對著自個一群人囂張的很,對上熟悉的人反而慫了。如瀾特見不得人這樣,厲聲打斷了他。
“涉及到江南官員的消息,你去做個證人就好,這腿也不是沒得治,以後好好活著就行。”
如瀾太過平靜的語氣,好像這是一件吃飯的日常事情。
“你救了我我自然會去。”
“我救你是不想你枉死,其二念在你我立場不同你也沒犯什麼大錯,手上更無天兆的人命,你不要會錯意了。”
“可我已經沒處可去了。”
你是流浪狗麼,還要我給你找歸處。
如瀾冷冷的看了眼,對著墨一道:“隻要交代了涉事官員的所作所為,幫他安排個去處,柳家,樓主,坊主那你看著辦。”
“是。”墨一低頭應了聲。
“你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肖鬼不依不饒的道,他被主子背叛後,心裏對旁人的話半個字都不敢信,生怕錯付。
“他有什麼經天緯地的事情要我知曉麼,是帶著一城發家致富,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還是他想著圖謀天下,要將皇帝取而代之啊。”
“你家將軍知道你這樣說話。”
肖鬼錯愕的說著,他的心情詭異的好了幾分。
“什麼,大逆不道,天高皇帝遠,就我們三個人,隻要被皇帝問話了,我不就知道是誰的。”
肖鬼愕然,也是,她怎麼會給自己留下話柄。
“南朝景王,一枝獨秀,那片土地上換了主宰,他們這一脈一直都在。”
“鐵打的景王,流水的王朝。”
如瀾坐在床頭,翹著二郎腿,語氣微訝的道。
這片大陸還真是人才輩出,千年的世家如瀾都能理解,沒有無妖一樣逆天的機遇與法術,是怎麼做到一直屹立不倒的。
“確定不是支脈。”
就是一直流傳的裴念一家,也有在傳承過程中,主家凋零,旁支壯大的事情發生,更何況是一直都是同一主脈的。
“不是。”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他們有一個別人無法複製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