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自己人。”
在距離城牆處三丈處,如瀾縱身跳了下去,昨日的炸彈掀起的浪花還曆曆在目,眾位士兵不敢托大,緊張的握著手中紅纓槍,身子微微下傾,注視著飛下來人的人。
如瀾一躍而下,就被目光了淩厲的士兵們用紅纓槍團團圍住,他們的眼中盡是敵意與防備,發生了昨日兄弟爆體之事,誰都不想再讓兄弟們枉死,所以蛛絲馬跡他們都不會放過。
“誤會了,我是池正林的夫人。”
“池正林是誰。”
一位正對著如瀾的士兵道,他的哥哥昨日就是爆體而亡的一個,眼底的憤怒似一隻爆發前夕的野獸,發問聲從喉嚨深處一字一頓而出。
“平南將軍你都不知道。”
這裏邊還有一位年長的老兵,他在池正林的營裏帶過,因家裏老母無人照顧,才請求掉了地方,回來駐守江南。
“夫人稍等片刻。”
如瀾對他微微點頭。
先前的士兵還是用紅纓槍對準她,即使其他同伴的槍已經放下。
沒有確認之前,他的敵意不會消去。
如瀾也不與他計較,這樣的人謹慎一些,軍隊的紀律才會好。
“趕緊放下。”
老兵令傳信兵去了府台家裏,城門重地,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也就立在原地與如瀾聊天。
“夫人是出來遊玩麼。”
老兵的話出來,先前的士兵氣焰更盛,對著如瀾的紅纓槍又近了幾分。
“放肆,把槍收回去。”
榆木腦袋,老兵頻頻給他打著眼色,這個兵入營時就是個刺頭,被將軍訓練成一個合適的尖子兵,可是這人太認死理了。
老兵的眼睛都要翻出來了,他才將紅纓槍的位置移了一小段距離。
“不是不讓你來麼。”
將軍聽了傳信兵的話,騎著馬立刻飛奔過來,到了城牆處,三兩步踩著城牆,用輕功飛了上來。
見到如瀾的瞬間,說不出更多的是感動,欣喜,亦或是發自內心的心疼。
攬著人縱身飛下城樓,沒有問罪甚至沒有打招呼,老兵略去眼底的崇敬,看了下城牆下遠去的人影,轉身拍了拍提著紅纓槍士兵的肩膀。
“你心底可不是這麼說的。”
如瀾耳朵趴在他心髒處,聽著裏邊傳來的砰砰聲,笑的不懷好意。
“你怎麼進來的。”
“呐。”
如瀾努努嘴,吹了個口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的金色鳥兒飛了下來。
“這就是那群異形人。”
自己說怎麼不見了,墨三那家夥還說是老天收了,原是自家媳婦的功勞。
“嗯,今日交戰還沒開始,你一來,天氣就晴朗了。”
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也會說土味情話了,如瀾無傷大雅的笑笑,隨著將軍在城裏的一處茶館坐下。
“你怎麼不跟我回府。”
“馬上開戰了。”
“昨日都沒正式打起來,夫人這麼肯定。”
如瀾鄭重的點點頭,隨即提議:“不若我們打個賭。”
“好啊。”
夫人有了興致,將軍一般都會滿足。
兩人擊掌為約,賭局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