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瀾說的啞口無言，鳥人的聲音沉寂了一會，才道：“人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就是從旁協助了，頂多算幫凶。”
“哦，那我們還要說聲謝謝，謝謝你們幫助海寇殺了我們的數十萬百姓。”
在異形眼裏，人族與動物沒什麼區別，反正是互相侵占地盤，哪有不死傷的。
“在我們那裏，爭奪地盤很正常啊，他們也反抗了，我們也損傷了一些族人。”
“你還挺有理，那你這傷了自己族人算什麼。”
“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替他們活著，振興我族。”
“你怎麼振興，就你一個獨苗，他們也放心，沒有一點反對的聲音。”
“當然有了。”
那些人在來到浙地就當了前鋒，死在了與天兆百姓對抗的路上。
“你爹把你教的挺好，兩人如出一轍。”
“不許這麼說我爹。”
切，如瀾簡直浪費口舌，不想跟這些反社會人格的孩子接觸，從玉佩裏將無妖找了出來。
“大晚上的，有什麼事不能明日說。”
就算是個影子，也是要休息的。
如瀾朝著他的便宜兒子努了努了嘴，無妖朝著他腦門去了一下，心想，好好地，你惹她做什麼，安安靜靜做完事去底下贖罪不好麼。
“呃，小巫，還記得禁語咒麼，從現在起開始練，直到明天早上。”
好端端的，給自己多了個任務，何必呢，小巫側過身子，眼神哀怨的瞅著閉目養神的如瀾。
灼熱的視線頻頻飄過來，如瀾隨意扔了一個東西過去，擋住那道視線。
天明後，任勞任怨的小巫終於搬好了屍體。
“八百二十一人，一個不拉。”
擦著額頭的汗珠，鳥人大口的呼吸著。
此刻正午已過，如瀾吃過幹糧，將剩下的分給了小巫。
頭頂黑壓壓的烏雲，好似盤旋著城內死去之人的怨氣，久久不散。
“你們族人死後怎麼安葬。”
“啊。”
這種事，他好像也沒見過，族人們都是進行狩獵時被殺，直接回不來了。
“行了，去取火把來。”
既然這個世界沒留住你們，就等來生投個好人家吧，最好腦子好一點，別在被騙了。
如瀾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突然朝小巫看了過去。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悔恨，懊惱，甚至懷念都沒有。
“你真的是在他們中間長大的？”
“是啊，不信你問我爹。”
他爹麵色錯愕，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分生的事他幾乎不怎麼過問，也就牽涉到師父師兄還有根基才會了解一些，好似這孩子是被收養的。
“我從小就知道與他們不同，他們的身上有一條縫隙，可是我沒有，我是完整的。”
“他們是生下來就這樣嗎。”
“嗯，我見過。”
“獻祭之事？”
如瀾此刻開始疑惑，這個人真是自己看到的那般冷血，為了自己長生，而放棄全族的生命之人麼。
“哦，反正他們也逃脫不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