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魚兒,此事速去告知總督。”
山羊胡回到房間,匆匆寫了一封信,告訴總督這裏的情況,良久後,靜悄悄的避開人,來到船尾處,在桅杆接近水裏的地方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黑魚,乍一看跟活魚沒什麼區別,可是當山羊胡取出後按下某片魚鱗,小黑魚的肚子嘭的彈開,裏麵有凹槽,可以放進去書信,設置好小魚,將其放回水裏,山羊胡裝作沒事發生的站在原地看了會風景。
看了有一刻鍾,才收斂了衣物,臉上是饜足的神色,開始往回走,轉角處碰見本該在船頭看殘陽的黑衣男子,張著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你在這做什麼。”
心髒在撲通撲通的亂跳,舔了幾下唇,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放緩了速度,盡量不讓其看出端倪。
“小人看著湖麵平靜,又見魚兒歡喜,就多看了一會。”
“哦。”
黑衣男子話音落下,探著腦袋往桅杆處瞧,山羊胡被他的動作驚的心跳更快了。
半晌才聽男子道:“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波光粼粼,看慣了大場麵的陽掌舵還挺有童心。”
不論男子是不是說笑,陽平的細汗一個勁的往外滲,心跳聲越來越密集,整個人開始麵色發白。
“掌舵的麵色不好,是風吹的,還是暈船了,身體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萬事有我呢。”
“是。”
陽掌舵皮笑肉不笑的應了聲,拖著傷殘的身心往回走。
知道他的背影消失在瞳孔,黑衣男子臉上的諷意也未放下。
“副將,我回來了。”
頃刻後,一個渾身濕透,剛從湖裏爬上來的人,頭上還頂著綠油油的水藻,拖著滴水的衣物,來到男子身旁。
“可以消息。”
“我在島上的外圍查探過,沒有消息,裏邊守衛森嚴,每天每個時辰的口令都是臨時換的,想派人潛入很難,不過我從幾位漁民的口中得知,輸血前,島上的總督帶去過一個昏迷不醒的血人,還不能判定就是將軍。”
“就是鐵桶一塊,也給我撬開。”
“是。”
男子恭敬的應著,抿住的唇將其未說的話擋在裏邊。
“若是為百姓們求情,就不必了。”
“副將,將軍他。”
剛提了兩個字,黑衣男子好看的眉峰蹙起,下一瞬,身上的戾氣再也掩蓋不住,朝著平靜的湖麵散了出去,一時間,水裏波浪翻湧,卷起數丈高的浪花,拍打在船身上。
在船上休息的人登時驚動,紛紛帶著護身兵器跑了出來。
“屬下告退,副將多多保重。”
男子在眾人關注著湖麵的浪花時,帶上麵罩,潛入到船底,待船上的人平息後,才從水底離去。
“大人,剛才是您?”
陽平回去剛躺下,急速的心跳還沒褪去,聽見外邊的浪聲,批了外袍就出來了。
他出來時,甲板處站了不少與他同樣出來一探究竟的人。
眾人在竊竊私語,餘光掃到黑衣男子,頓時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