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早晨踏著第一縷微光走的何柏兩人,晨鍾響時兩人就到了鎮子上。
“夥計,兩碗牛肉麵。”
有一家開門比較早,兩人坐下來吃些帶湯水的。
“好嘞,客官您稍坐。”
小二麻利的給後廚送著單子,自己拎著茶壺,翻開桌上的茶杯,給兩人倒上茶水。
“小兄弟,我們有事要找梅北少爺,可有什麼門道。”
三教九流,各有各的規矩,跑堂的接的人多,見的人也多,混的久了,各種名堂就都明白了。
“嗨,你順著這條街,走到中心,有兩座高樓,一個是酒店,一個是銀樓,你直接上銀樓裏邊,說要找雕刻師傅,就能見著了。”
兩人得到消息,給了小二一些賞錢,吃完飯就快馬加鞭的來到銀樓。
“二位,裏邊請。”
何柏搖著墨色羽扇,像一個翩翩公子,張揚當著他的跟班,兩人跟著掌事的走了進去。
“你們這的雕刻師呢。”
語氣有些衝,掌事笑的越發諂媚,這些愣頭青的有錢少爺,不怕語氣冷,多給樓裏砸些銀子吧。
“這邊請。”
兩人順著台階上了一個雅間,裏麵有一男子,身著紫色內襯,外著紅色紗衣,正與歌女調笑。
“美人,再喝一杯。”
“爺,你真壞。”
掌事的咳嗽兩聲,紅衣男子似是被驚擾到,眉宇閃過一絲慍怒,看清來人後,眼底的厭惡更深,大有有話快說,別打擾爺的好事之意。
“二爺,這兩位公子是找雕刻師的。”
“哦。”
狹長的眼睛閃過波瀾,摸著歌女的手上用力,歌女臉色霎時慘白,用著嬌柔的語氣:“爺,你弄疼人家了。”
“二爺溫香暖玉在懷,我們先不打擾了。”
墨色的折扇收起,何柏轉身就走,張揚陪著笑臉後轉身跟上他。
“二位把我們這當成什麼地方了。”
語氣含怒,紅衣男子捏著歌女瑩白的手指,揉搓一番後用勁,隻聽得細微的骨頭錯亂聲想起,歌女的表情痛苦,痛苦聲被手中的白玉杯子擋住。
“瑩兒,來,給二位公子求個情,他們若不計較,爺便放了你。”
男子的氣息吐在臉上,歌女隻覺得身體被陰冷狠毒的物質包裹,渾身充滿了冷汗,嘴裏不住的嗚咽著,好似一隻可憐的將要入虎口的斷腿兔子。
何柏手裏的折扇化為了粉末,飄向樓上的雅間。
“阿嚏。”
二爺揉揉鼻子,打了一聲噴嚏。
“瑩兒,大夥都在等你哦。”
“胡鬧,來人,請二少回府。”
何柏袖子的暗器握在手裏,隨時待命,這時,一白衣男子衝了進來,身後的府兵將一樓大廳站的滿滿當當。
“哥。”
二少不服氣的哼了聲,被他鬆開的歌女跟斷了氣似的,身體軟了下來。
“二位,對不住,舍弟拙劣,讓你們見笑了。”
眼前的白衣男子,眉毛斜飛入鬢,眼睛狹長,溫潤裏帶著疏離,渾身冷淡好似裹著一層白霧,讓人靠近不得。
“好說。”
何柏眼底泛起興意,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