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瀾望著門裏邊,對著黑絲放狠話,而黑色絲線也好像有了自身意識,安靜的待著不敢造次的挫樣,有些無語。
僅僅是三個呼吸之間,文家主如法炮製,將中招者的黑絲從身體內取了出來,至於取出來的東西,如瀾沒問。
“啊。”
輪到了將軍,在抽出黑絲時,他的麵上青筋暴起,表情痛苦的叫著,固定在床上的身子在胡亂的奮力扭曲,如瀾死死的摁住他。
“看來不行呢。”
強行從身體內拔除,可能將軍也會痛死,文家主可惜的放棄了這個法子,也放開了手裏的絲線,如瀾在他放下時已經渾身是汗,將軍類似心絞痛的表情讓如瀾也感同身受。
“之前是如瀾無禮,還請前輩施以援手。”
擦去將軍臉上的豆大汗珠,如瀾起身彎腰鞠躬,朝著來人正式請求。
“別這麼大禮,要不是為了林兒,這趟本座也不會來。”
好歹是外甥媳婦,等臭小子醒了,讓他知道了,又得鬧了。
“林兒身上的黑色物體與他的心肺結合在一塊,不好徹底根除,為今之計,也隻能用療養的法子看看。”
文家主眉峰隆起,雙手背後,長歎了一口氣。
“能保住命已經很好了,我不奢望。”
那人即是活了上千年的人,手段豈非常人能比的,就連老禿驢給的舍利子隻能消化黑絲的影響,不能完全去除,如瀾當日就猜到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
如瀾的桃花眼微張,視線如鬼魅一般望了過來。
“就是以身試毒,如果有一副軀體能更適合黑絲的生長,將他引入其中,不過,作為引體的人生命未知。”
這個法子也是文家的醫館連夜研究出來的,畢竟還沒有進行過試驗,勝算不足兩成。
“作為引體的條件。”
如瀾哪管什麼勝算概率,隻要能救回這人,一分一毫都要去試。
“這種物質不像蠱也不似毒,它生長的條件比較苛刻,首先要是一副健壯的軀體,其二,是心誌堅定之人,其三,是不在乎成敗,死過一次的人。”
前兩條在如瀾猜測範圍內,聽到第三條,如瀾倏地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問著,“什麼叫死過一次的人。”
“就是有個生命垂危,最後得了奇緣妙法,撿回一條生命的人。”
“還需要什麼外在條件麼。”
說怎麼不聽呢,文家主此刻汗如雨下,外甥的命重要,外甥媳婦的命也重要,不然,床上那個醒了,找他要人怎麼辦。
“西域的萬年蟲草,北疆的天山雪蓮,巴蜀一族的王蠶,河洛氏的紫色荊棘。”
“我馬上派人去找,夫君這樣的情況能等多久。”
黑色物質不是安靜的待在將軍體內,現在這麼安靜,不在體內流竄,是因為有舍利子的壓製,一旦舍利子的效用去除,後果不堪設想。去找藥物前,如瀾要保證萬無一失。
“我保他三月無虞。”
口說無憑,如瀾與文家主擊掌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