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去笑,方卓隻當被瘋狗咬了一口,轉身回山莊報信去了。
“夫人,少爺,中了中了。”
四平八穩的踏入山莊,路上碰到人詢問,都做一臉高深的模樣,直到走入內院,才放開了嗓子叫喚著。
“生哥。”
方生倒還平淡,聞言略微點了下頭,自己這次本就發揮的不錯,中了也在情理之中。
反觀如菲,驚喜的呆住了,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
“菲兒未免太小看我了。”
聽見夫君的和煦話音,如菲將將反應過來。
“是夫君藏得厲害,我就一婦道人家,從沒見過高中的人,一時驚訝,也在情理之中。”
夫婦兩人彼此打趣著,將軍府的賀禮已經送到了。
為表重視,這次是由管家親自奉禮。
“此硯台,其身規整,天然形成,右邊平整處可做硯池使用,是文家老爺所得寶物,送與將軍府做嫁妝的,將軍命我呈上此硯,恭賀方公子高中。”
池劍語氣平穩,好似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東西。
而通過他的話語,方生夫婦已明曉禮物的貴重。
“有勞池管家。”
如菲跟著如瀾一起叫他池叔,方生一直固守著基本的行禮之道,取來回禮答謝了將軍。
“不知兄長可好。”
一句兄長,將在場的兩人聽懵了。
池管家怔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迅速道:“將軍一切如常。”
愣了一會的如菲,聽了管家的回府,心中暗道,兩人關係何時這麼好了。
“管家慢走。”
池劍送完東西,也不停留,就要打道回府,如菲夫婦倆苦留不住,隻好將人送到門口。
兩人送完管家,慢慢悠悠的回到大廳。
眼光又一次放在那方硯台之上。
“生哥,你說這是怎麼弄得,就能正好是個天圓地方,有個圓形的凹槽。”
“自然之力,奇妙無窮。”
我們凡俗大眾,隻要欣賞它就好了。
珍珍不一會也跑了過來,還撕拉硬拽著麵色不佳的某人。
“哥哥,你進來。”
到了大廳門口,蒼蒼躲在走廊旁邊,死活不進來了。
珍珍身子朝後傾斜,撅起來的紅色屁股對著小姨,兩隻藕白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色變得發紫,額頭青筋出來了,還是沒有將人拖過來。
“蒼蒼,進來。”
如菲兩人看在眼中,一個上前摟住珍珍,一個將蒼蒼半托半抱的弄了進來。
“別不好意思,大人的事與小孩沒關係。”
如瀾當日帶著將軍奪門而出,是當著兩個孩子的麵,甚至多餘的溫情都沒有給他們。
那天大廳裏隻有風泫是外來客,如瀾回去後如意苑就戒嚴了,珍珍都沒讓進去。
蒼蒼從那天起,麵色就有些凝重,小小的年紀,眉頭皺起,湛藍的眼珠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霾。
“菲姐,我。”
像是多日沒有喝過水,蒼蒼的聲音沙啞幹澀。
“不要多想,如瀾隻對事不對人。”
方生撫摸著蒼蒼的白發,將人拉進來塞在椅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暖心暖胃的大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