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子,看著點,等變色了再翻幾次麵。”
將案板上的麵粉收拾完,如瀾洗過手,放下圍裙,走到了大廳處。
“將軍走了。”
櫃台處的秋秋剛結完賬,正在記錄呢,聞言點頭道:“您說剛靠在這的那個男人,走了有一會了。”
如瀾略點下頭,讓她忙,自己出門透透氣。
“瀾兒。”
剛在門口處望著大街上的行人,看著他們好不熱鬧,倒著走,戴著明月璫的小姐對著身穿墨雪色雲紋長袍的男子說笑,他卻不耐煩的轉開了臉。
如瀾猜測,是女子說到了哪個帥氣男生,引得男子吃醋,才有此場景。
如此想象了一些行人的故事後,抬頭,對上的是如釋重負,滿含深情的眸子。
“沒回去啊。”
上翹的尾音顯示了主人的心情,將軍像是一隻大型犬類,依偎在如瀾身邊。
“你在這,為夫怎麼忍心拋下你。”
撒嬌成了一把好手,好的不學淨學些讓人心煩的東西。
“舌頭捋直了說話。”
“媳婦,如果有一個小孩子,屁大一點,覺得自己牛皮哄哄的,劫富濟貧時把自己給送入賊窩,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長大後英俊帥氣,你說,他的妻子會不會在意。”
“那要看他做過什麼事情,在意不就是心裏掛念,妻子在意相公的過去,想了解這個人過去的人生,未來更好的參與,不是很好麼。”
男生不都有很強的占有欲,這都是小場麵,能增進感情的,慌什麼。
話雖如此,要自己道出黑曆史,著實有些難為情。
“你不老實。”
同床共枕一年多,如瀾對將軍的小習慣摸的是一清二楚,遇事不覺時會握著自己的劍柄,有事情瞞著自己眼睛會有歉意,不自覺得就放低身份。
“其實剛才說的就是我。”
俊俏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臉上多了肅殺之意,卻意外地可愛。
如瀾心裏偷笑著,靠著牆壁道了聲:“嗯哼。”
將軍年少輕狂,與傅少卿誤入狼窩,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兩人起先欣喜若狂,這是個金碧輝煌的大戶人家,可以救濟好多的老百姓了。
“宗王妃故意讓侍女們端著銀子金子從走廊上而過,我們兩人趴著,商量著怎麼去庫房裏偷,結果被關在裏邊,說是不數清楚裏麵的金山就不讓出來。”
像是宗王妃的作風。
“那後來呢。”
最初傅少卿還傻愣愣的數了,記錄在冊,沒過多久,兩人就發現,越數越多,砸門也沒有人應。
王妃每天讓人在院子裏練武放風箏,打馬球,隔著門縫看的兩人不過癮,嘴上替人助陣。
“怎麼出來的。”
這些對兩個關在一起的小孩子來說,是挺折磨得。
後麵還有呢,打聽到兩人一個怕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之後。
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兩人小孩子被凍得睡不著,天窗是開著的,烏雲密布,看不到外麵的場景。
“門外沒有腳步聲,獨立的屋子旁沒有別的挨著的屋子,窩在牆角的兩人卻聽見了砸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