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柳姑娘,告辭了。”
提著自己的布匹,郡王愉快的走在大街上,閉著眼愉快的呼吸放縱的滋味,在他獲準出來前,被回家的阿姐與父王逼著帶著房間裏溫書,不到日子不準出來。
有祖上的蔭蔽,不讀書也衣食無憂,父母與姐姐都不這麼想,兄長又從樊籠裏逃了出去,瀟灑的浪在草原上。
“阿嚏。”
被某人掛念的兄長在給將軍送飯菜時,阿嚏一聲,自去領了二十軍棍。
對此毫不知情的郡王提著禮物放飛自我,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小敬?”
常夕嬋奉了家母之命,出來給兄長置辦衣裳,走到街上,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對著金雞獨立,閉著雙眼陶醉的人指指點點,那人還毫無所覺,遨遊在自己的海洋裏。
“糟糕,被姐姐知道自己是逃出來放風,就慘了。”
郡王決意實行自己的不聽不看的政策,閉著眼睛站在原地。
“大家散了散了,我弟弟今日沒吃藥。”
帶上麵紗,招呼著圍觀者散開,眾人都走後,常小姐的眼神陡變,若說之前是外柔內剛,那麼,現在就是替姐妹教訓不聽話弟弟的暴走模式。
“痛痛痛。”
聽見了五指交叉的脆骨聲,郡王知趣的睜開一隻眼,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眼角掃到一抹亮藍色雨花錦,就被扼住了咽喉,求饒聲剛到嗓子眼,整個人就匍匐在地。
“姑娘,手下留情,小夥子快道歉啊。”
圍觀者像是能捕捉八卦氣味的捕食者,迅速的凝結成堆,湊了上來,剛推車過去的老漢,佝僂著腰,滄桑而緩慢的嗓音,如同一隻要睡著的樹懶。
“夕兒姐姐。”
口吐四個字,脖子被人拽起,肚子上的外力接踵而至,出門時玉樹臨風的郡王,眼睛裏一片死氣,最大程度的翻著白眼,嘔了一聲,早餐的包子白湯在胃裏翻攪。
“康大人,你也來逛街。”
“老伯,家裏的兒子還安分麼。”
群眾外圍裏有一牙齒掉得沒幾顆的老者,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與幫住過自己的後生寒暄。
耳朵靈敏的常小姐,接收到信息,迅速的切換模式,將人從地上扶起來,替生無可戀的郡王修整好五官,攬著人嬌羞的往外走。
“搞砸了,就別想再出來。”
一邊是笑嘻嘻的少女,一邊是狂暴的姐姐,圍觀群眾的眼睛瞪大,這是在演戲劇麼,剛大人如同夜叉的是這位步步生蓮的姑娘麼,肯定不會,剛才打人的少女戴著麵紗。
眾人的心中被美女的微笑所俘獲,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一致認為是這位純潔無暇,淡淡微笑的姑娘救了被打的無招架之力的少年。
“小玉,表哥,好巧啊。”
走出人群時,擱在少年身上的手已經舉起,對站在最外側的三人揮手。
“康大人,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