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牛的焦急聲中,撕拉一聲,少俠身上的壽袍被撕開,露出了裏衣,大牛第一反應是捂住了雙眼,又從縫隙中朝棺材裏邊看。
“二鶴,你做甚麼,少俠他會凍著的。”
看著全身赤.裸的少年,身材高大的大牛有心無力,隻能一個勁的在心中祈求少俠見諒。
“這是甚麼。”
張大了嘴邊的大牛問著弟弟,躺著少年被翻過身臉朝下趴著,後腰處有一團明顯的印跡,被弟弟的身體擋住,看不清,模糊間像是月亮。
“他娘的。”
棺材中蹲著的二鶴咬進牙關,右手朝著少年背後的印跡而去,淚水在眼圈中打著轉,就是不得允許落下來。
“哥,這事你別管了,人我帶走了。”
留下這句話,從棺材中出來就麵色沉重的二鶴給少年穿上幹淨的衣袍,帶上了鬥笠,將他安置在輪椅上出了門。
“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家父知道這個做什麼。”
羊脂玉已被放到了一邊,蔡老的故事講了一半,世子心中篤定,接下來的部分與自家爹爹相關,可是那與自己何關。
“傳聞不如見麵,世子,再會了。”蔡老禮貌的笑著,帶著隨侍離開。
“看我做什麼,還不去送太師。”
身邊的小廝被吼著,匆忙的逃出大廳,追著二人而去。
“那老東西呢。”
羊脂玉轉了個方向,廳內已然無人,黑暗中出現一個人,跪著道:“王爺在後院作畫。”
“哼,他倒是好心情。”
卸下偽裝,陰狠的表情出現,帶著人去了後院。
後院花叢處,沾滿了顏料的衣衫上撒上了點點陽光,如同爭妍鬥豔的花兒,煞是好看。
走進了一瞧,又是同樣的山水。
眼中閃過不屑,冷哼著:“老東西,太師剛給我講了一則故事,你要用什麼換。”
“我所有的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在畫紙上用青綠的顏料塗抹著,頭也不抬道。
“什麼都給我了,還能有人上門找你要。”真是好笑。
“你不信我也無法。”
站遠開來,瞧著自己的畫作,又站的更近些,又添了幾筆上去。
“那就按我的方法來了。”世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王爺,太師說的是先帝繼位五年時,北疆隕落的那個少年。”胖圓臉的管家隨侍在側,說著下人傳來的消息。
下筆的手頓了下,歎口氣,眼中晦澀不明,之後才苦澀道:“扔了吧。”
接到消息的將軍府,深夜裏,房中亮著兩盞燈,青雲坐在榻上,腿上蓋著堇色碎花棉被,如瀾坐在床上,墨一坐在凳子邊。
“那個少年,你們還知道甚麼消息。”如瀾活動下腿,聽得時辰久了,有些麻。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異色。
“在天兆,身上有印跡的不是胎記就是刺青,胎記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形狀大小都有所不同,而其中有個例外。”坐著的墨一隻覺得嗓子幹渴不已,停下來喝了口茶水。
“天兆皇族上官氏。”青雲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