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事情,你倆在說什麼。”
“錢叔他們來信了。”墨一遞了一疊手掌厚的信封過來。
上前除了一封是古掌櫃所寫,剩下的都是周少爺的哀嚎,用各種筆跡寫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拆開最正常的那封,上麵的字骨骼雋秀,行筆飄逸,能看出寫字者的閑適之心。
“瀾姐,弟我不辭辛苦,為你開疆拓土,可萬事開頭難,我與古叔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當地占了丁點地盤,臉都歪了,給點補償唄。”
前頭還算正常,後來滿篇的撒潑要錢,草草掃完第一封,如瀾將他們全數推給了站立的兩人。
自己拆開了古掌櫃的信。
花費了一月之久,古懷吟等人到了漢城,與泰殷巴蜀地區緊鄰的一座城市,所以在城中隨處可見的是背著竹簍,頭頂五彩布帛,身穿五色民族服飾的巴蜀人民。
“他們怎麼這麼悠閑。”
周少爺看的稀奇,見慣了勤勞耕作的百姓,第一次見到茶館遍布的城市,而且巴蜀人民幾乎人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
“巴蜀地區的祖先以養金蠶發家,他們那裏的人幾乎家家都會養蠶織錦,名為蜀錦,質感與江南雲錦不相上下。”
首選這座城池落腳,必要的信息古懷吟已經從墨三整理的東西熟記於心了。
“那就是他們不差錢嘍。”
周少爺的兩隻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小縫,摩拳擦掌的擼起袖子,還裝模做樣的舔了下嘴唇。
“看不出來,周少爺還是隻小貔貅。”
古懷吟與墨三對上眸,不約而同的彎起嘴角,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人在城中逛了五日,周少爺打頭,穿金戴銀的,各種花式的華服往上套,身後跟著的兩人像是夫子與護衛。
“難得出來遊玩,本公子要玩的進行,走,今天去帶你們見識下。”
說著跨著大步,走在前方,一會瞧瞧脂粉鋪子,一會逗逗成衣鋪前慵懶的小貓,過了兩條街巷,瞧見了最熱鬧的場所,門前兩個燈籠明晃晃的寫著賭。
臉上的表情寫著自己到地方了,踏步進入熱鬧的地方。
店裏的設施很是齊全,不得不說,比起京城的賭場還要豪華幾分,裏麵卻不是一水的玩骰子,賭玉石的,買賣消息的,鬥蛐蛐的,紙牌的雛形應有盡有。
“壓大。”
順著人群擠進去,換了賭幣,荷官手中的銅質盅已經落下,在幾十雙眼睛的矚目下,解開謎底,三個一,兩個四,一個六。
“晦氣,老子的酒錢又沒了。”
一個酒糟鼻的老頭子嘟囔的罵著,又不願意走,索性在後頭看了起來。
又一次的買定離手後,周少爺上前,周圍的人見到他的穿著,自覺地讓出了一定的位置。
“壓小。”
放了一錠銀子,三人等著開盅,比上把差不了多少,理所當然的贏了。
經過數十把,周少爺前麵的幣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荷官的眼神已經多次瞥向他們這邊,顯然是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