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美人身邊,掛著甜甜的笑意去往朝華大殿。美人帶著侍從先進去,殿門兩側的太監揚聲:“虞嬪娘娘到。”
接著如瀾走了進去,還奇怪,為何太監不喊,走到正中央,吃喝著的眾人都停下來看她,有的在竊竊私語,有的捂著嘴,哧哧的笑。
轉動腳步,將人打量了一圈,指著一位笑出聲的問:“閣下因何發笑,說出來讓在座的都開心開心。”
不待那位回答,一位藍色孔雀宮裝,頭戴孔雀翎羽的女子坐在上位,冷冷的嘲笑道:“太後壽宴,遲到不說,還衣衫不整,有失體統。”
坐在龍椅旁的穿著五彩鳳衣的皇後,略略點了下頭,似是有些不滿。
坐著的將軍從作為起身,穿著酒杯,來到如瀾跟前,取下她鬢間的白色花瓣放入酒杯,帶著她來到雕刻著金龍的台階下,笑道:“拙荊頑劣,臣已酒代罰。”
看好戲的皇帝被臣子的眼神盯著,看出他的回護之心,哈哈一笑:“愛卿說笑了,既然池將軍都帶妻謝罪了,諸位就饒了她吧。”
龍椅左側的是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相較於皇後與孔雀人,要簡單些,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紋飾,額間的錦繡綢帶恰到好處,眼角有絲絲笑紋,蒼黃色的錦袍是江南百位繡娘趕製三月繡成,上麵繡著金絲雲紋的仙鶴,而流光溢彩下,是五彩繡線繪製成的百鳥朝鳳,比之皇後的鳳袍也不遑多讓。
尤其是身在高位的氣度,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從如瀾進殿,沒有一絲的不悅,一直靜靜地看著她。
如瀾屈膝跪下:“如瀾祝願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蕭太後看著她,笑出了聲:“起來吧,真論起來,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你頭一次進宮,不熟悉規矩。”
聽著這話頭,如瀾還沒起身,孔雀婦人接上了話:“母後,此女如此不識大體,委屈了平南將軍了。”
如瀾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那個屁股要翹到天上的孔雀。
蕭太後看著如瀾問:“那按著芳兒的意思,何人才配得上我天兆國的平南將軍。”
賈離芳盈盈一笑,嬌聲道:“自然是”,話音一轉,看向坐在太後身邊的隨雲。自以為是的朝著太後眨著眼。
隨雲仍是一身粉色宮裝,頭帶金簪,腰佩玉環,踩著粉色銀絲線繡鞋,身上的銀絲朱雀似是展翅翱翔,一步步走到如瀾身邊,將兩人的臉湊在一起。莞爾道:“皇奶奶,你看看我倆這臉蛋,是誰更配林哥哥。”
蕭太後對著外孫女一向偏愛,金口玉言:“自是你身邊那個,桃花眼凝水眸,纖纖細腰的如瀾,光是站在那,池將軍的眼睛就沒離開過。”
隨雲對著賈貴妃虛著行禮:“您可聽清了,這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本宮的婚事就不勞貴妃費心了,貴妃日理萬機,有更重要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