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著馬兒跑過去,樹身旁閃過一個人影,正是尾隨如瀾身後的將軍,拎著灰兔的耳朵,不顧兔子使勁踢腿掙紮,提到自己的臉龐,夫人,我的馬不聽管教,看到一頭皮毛順滑的母馬,就扔下我跑了,你捎上我,我可以幫你撿兔子。
軟磨硬泡的將軍坐在如瀾身後笑彎了嘴角,徒手一扔,兔子就被墨一接到了懷中,靜默的不發出一絲聲響,跟著二人身後撿著獵物。
而坐著的如菲方生聽著裴念悠揚的琴聲,青雲張羅著烤架,烤著從府內帶過來的牛羊肉與切好的蔬菜。
傅少卿攜著夫人漫步在草原中,感受著初夏的微風,自從大婚後,兩人很少有時間出來,享受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今日都紅著臉的康玉與常夕嬋在另一處的草地上,跟著風吹的方向,一人攜著紙鳶奔跑,一人扯著絲線,幾經折騰,紙鳶迎風翱翔,越飛越高,絲線在康大人手中。
一向喜歡折扇的裴青與常兄侃侃而談,從京城人口談到江城陶瓷,越聊越投機,竟像是多年的知己,有著熟稔的默契,相似的見解。
白狼帶著珍珍二人馳騁一圈後,又回來了,傅少爺雖臉色煞白,從狼身上被抱下來後吐了個天昏地暗,仍舊很是興奮的要在玩一圈。
珍珍臉色帶著凝重,“可是大白要休息的,改日再帶你玩好麼”,拉著傅少爺去坐在小姨身旁,聽著動人的心弦。
如瀾每次拉弓時,都不顧身下馬兒的方向與姿勢,隻顧著眼前的獵物,讓坐在他身後的將軍心頭一緊,兩隻強勁有力的臂膀從腰間收起,接過如瀾手中的韁繩。
耳邊傳來,為夫來,娘子休息會的低語,馬的控製權就落在男人手上,微微朝後,靠在男人堅實的身軀中,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眨眼間到了一片花海。
金黃色的葵花中夾雜著紅、紫、白相見的紫薇花,各色的花骨朵在爭妍鬥豔,周圍的黃綠色草地環繞著,將軍還挺少女心的。
下馬的兩人走在花海中,看,小白,震驚的聲音炸到將軍,黑色的眸子朝著所指的方向望去,回頭人已經消失在花海中。
瀾兒,你在哪,邊往前走邊找,從南走到北,又從東走到西,不要開玩笑了,出來啊,將軍的聲音開始發抖。
頭頂花環的如瀾從花海中間冒出頭,靜靜地凝望著有些驚惶的某人,臉上寫著快來抓我。加速朝著夫人跑去,兩人在花海中你追我趕,直至午時方才返回。
這一趟下來,眾人玩的都有些意猶未盡,夜幕降臨後,才各自回到家中。
將軍派人去府中傳話,說是晚上就在山莊歇下了,久違的魏紅母女三人吃了個團圓飯,兩個女婿也都在,老太太喝的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