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母磕了三個頭,就回了將軍府,跟隨在池正林左右,父母都死了,家中也沒有親人,非要回去一趟是因著老家來信,這封信是位堂叔所寫,信中提及未曾謀麵的童養媳。
何柏不想回,被將軍府的人打包送上馬車。回到翼城老家,果然是個糟心事。月出田野之上,有個醉漢從地頭經過,嘴中罵罵咧咧的,突然橫死在了路上。
這一死不要緊,那地頭的戶主在打牌時,剛還說說笑笑,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去見了自家祖宗。
戶主是鎮上的屠夫,個矮貌醜,偏生有位個矮貌美的媳婦,媳婦娘家弟弟在鎮上衙門當差,聽見姐夫死了,就趕過來幫忙準備後事,在棺材入土的時候,從內部傳來了聲響,送喪的人都嚇破膽了,隻有小舅子,一馬當先,指揮人掀開棺材。
詐屍啦,人群裏有人喊。可不是麼,那口吐白沫,沒有呼吸的人突然從棺材中坐起,能不嚇人,小舅子壯著膽問,姐夫,你是人是鬼。
他姐夫聲音宏亮如鍾,俺沒事,你過來。摸到溫熱的肌膚,驚魂未定的送喪的人才安心了。
虛驚一場的人們把屠夫帶了回去,結果屠夫弟媳婦正跟一小白臉在親熱。
屠夫個子雖小,這個不能忍,提著自己的殺豬刀就要將兩個人載了,被小舅子和他的衙役同伴好歹攔下。
原來早年喪夫的弟媳婦不忍寂寞,跟小白臉勾搭上了,又舍不得屠夫每月給的生活銀兩,正好醉漢倒在她家地頭。
倆人就合計著給屠夫下.藥,當做是那個死去的醉漢陰魂不散,將人命勾去,神不知鬼不覺,又怪罪不到自己頭上。
都怪小白臉貪圖便宜,買了陳年的耗子藥,分量不足,在棺材中被搖晃的反胃,屠夫直接把藥吐了個幹淨,回來後將兩人抓個正著。
按說這事衙門秉公處理就行了,誰知道那小白臉的妹妹拿著玉佩求上門,要死要活的求著救他哥哥,何柏堂叔無奈,隻能給他寫信。
這市麵上的玉佩多了去了,爹娘都不在了,誰能證明,何柏壓根不想管,姑娘以命相抵,不同意就要撞死在他家的柱子上。
這事情他要是管了,被有心人刻意利用,將軍縱容屬下知法犯法的名頭可就大了,他要是不管,姑娘真撞死在這,橫豎要算在他名頭上。
被逼的蹲在牆頭的何柏手起掌落,在堂叔的瞠目結舌中將人弄暈了,拎著衣領到了鎮長府,裏麵正在審訊這樁案子,好事的街坊都在門外圍觀。
暗中一點,姑娘醒來,站在人群中間,沒有何柏的人影,隻有他傳過來的話語,我若幫你,豈非對被害者不公,你且看著,隻要鎮長秉公處理了,是生是死,怨不得旁人。
姑娘哭哭啼啼的,四下找不著人,隻能如此。果然,鎮長有理有據,判處主謀屠夫弟媳與合謀小白臉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