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頭發還沒理完,陳卓眼睛盯上了西裝小夥的黃毛。
“喂,你的頭發怎麼是黃的。”
“我?我這個是染的。”
“染的?除了黃色兒還有啥色兒?”
“那有的多了,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你想要什麼色都有。”
陳卓就喜歡花紅柳綠的玩意兒。
陳卓脖子一縮,兩隻大手從下往上撫摸著自個的頭發,麵帶笑容。
“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五顏色的。”
澹台明月一聽:“不行。”
“咋不行,就行,卓真神的頭卓真神做主,你快給卓真神染,這一塊,染成紅的,這一塊染成橙的,這一塊染成綠的,這一塊染成紫的,這一塊染成白的,還有啥色兒,都給卓真神染上。”
西裝小夥都特麼驚呆了。
從業數載,從沒有客人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
關鍵是,他不好看啊。
澹台明月命令道:“不許染。”
“要染。”
“那剃光算了。”
西裝小夥:“……”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頭型光溜溜?
“要染,要染,卓真神就要染。”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辯。
樓靈縮在窗簾後麵,探出半個腦袋來,眨巴眨巴眼兒。
良久。
澹台明月氣呼呼地坐到一邊,她被陳卓打敗了。
她不是那種沒有氣度的小女人,更不會上演那種離家出走的戲碼,隻是不想與陳卓說話罷了。
陳卓在顏色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寸步不讓!
最終,五顏色的染發膏上了頭。
下午四點鍾。
西裝小夥收下巨額尾款,滿意的拎著皮箱,逃出了青山精神病院。
小屋裏,衝出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頭頂的頭發,像一個五顏色的王殼一樣扣在腦袋上。
寒風吹過。
那畫麵。
五顏色的雜毛龜?
大胖見到陳卓出門,第一時間衝上來。
“陳卓,我剛看見你剪頭發了,你頭發咋這麼多色兒?”
“卓真神帥不帥?”陳卓大手挑額頭前的頭發。
“嗯?”大胖有著些許的猶豫,最後還是違心的承認:“帥。”
“陳卓,你晚上吃不吃火鍋啊?”
“不吃。”
“為啥不吃,火鍋多好吃啊。”
……
小屋裏。
樓靈的頭發化作與陳卓一模一樣的發型,但顏色還是黑的。
在澹台明月的命令下,打開窗戶通風。
澹台明月好奇道:“你樣樣都學陳大卓,怎麼不把你頭上那幾根毛,變的和陳大卓的毛一樣?”
樓靈摸摸頭發,誠實的回答:“我感覺卓真神那幾根毛不好看,我覺得黑的好看。”
樓靈都特麼有審美了。
再瞅瞅院裏活蹦亂跳的雜毛龜。
不以為醜,反以為美。
澹台明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改變一下陳卓的形象,誰曾想這家夥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管在人界還是鬼界,畢竟兩人是名義上的夫妻,陳大卓還代表著她的臉麵。
她這麼一個白富美的形象,光彩耀人。
她的夫君?
土到極致。
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臉麵無光。
罷了罷了,好在實力還拿得出手。
不算太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