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射到陳卓的床上,盡管閉著眼,也覺得刺眼。
陳卓不情不願的轉過身,繼續睡。
小屋外,一聲哢嚓,門舌簧彈跳聲起。
緊接著噠噠幾聲高跟鞋聲。
臥室裏的陳卓被吵醒,但他也沒發脾氣,敢在他小屋裏穿高跟鞋的,除了蛋二弟沒別人。
果然。
“卓真神,起床洗臉刷牙,該吃午飯了。”
放在一角的髒衣簍晃了晃:“嗯?吃飯了?”
黃鼠狼從髒衣簍裏爬起來,小爪子扒在簍邊,探出個小腦袋,因為喝酒,兩隻小豆眼的通紅還未消。
陳卓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身,已有幾個月未理的頭發,肆意生長的有些過分。
揉揉眼睛,打個哈欠,伸伸懶腰。
一秒。
兩秒。
三秒。
“陳大卓。”澹台明月高喊一聲。
“咋了,我已經在起了。”陳卓不滿的說道。
“你出來。”
“幹啥嘛。”
陳卓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踩著拖鞋,一臉不耐煩的走出臥室。
客廳裏,澹台明月與黃鼠狼站在一起,碗櫃敞開著。
陳卓迷瞪著兩隻眼睛,走過去。
“卓真神你快看!”
黃鼠狼伸出小爪子,指指碗櫃。
陳卓放眼瞧去。
入目的是一大盆的碎瓷岔兒,還有一個淌著水的電磁爐,僅有兩個完整的不鏽鋼盆,整個櫥櫃散發著一股子洗衣粉的清香。
僅有的兩隻完整的不鏽鋼盆是陳卓用剩的,現在樓靈在用。
“誰幹的?”陳卓問道。
“卓真神是我。”角落裏的樓靈舉起手,光榮的說道。
陳卓看向樓靈。
澹台明月看向樓靈。
黃鼠狼看向樓靈。
樓靈不明所以,見到陳卓穿著小黃鴨睡衣,低頭瞅瞅自己的衣服,還是陳卓昨天穿的毛衣。
晃晃身子,樓靈身上鼓起大包,並伴隨著冒泡的聲響。
一陣倒騰後,身上的衣物換成了和陳卓一模一樣的衣服。
陳卓撓撓後脖頸,朝樓靈勾勾手:“二卓,你過來!”
樓靈歡歡喜喜的跑上前去,開心的咧著嘴:“卓真神,你不用誇我,這些都是二卓該做的。”
這句話的隱藏意思是:快誇我快誇我快快快!
陳卓拉開衣領,往衣領上看:“二卓,你瞅瞅,我領子上是啥東西。”
樓靈伸頭過來。
“你個大傻逼。”
陳卓抬手就是一個大拳頭,毫不留情麵的打在樓靈的臉上。
樓靈的臉打的凹陷下去。
“卓真神,你為啥打我。”
“打你,打的就是你。”
陳卓雙腳並用,對著樓靈就是一頓暴力輸出。
那場麵哦。
樓靈都看不出陳卓樣兒了。
黃鼠狼不忍直視,怕哪天陳卓發現錢少了,把它打的血肉模糊。
樓靈是個沒有肉身的靈,罵不哭,打不痛,無所謂。
它黃小貓兒可不抗揍!
“行了,你去洗漱吧,我想辦法。”
澹台明月出聲道。
陳卓這才氣喘籲籲的放過樓靈。
轉眼間。
樓靈站在小屋外,雙手舉著他用洗衣粉洗過的電磁爐,上麵一堆碎瓷片。
澹台明月從樓靈麵前走過,直接從食堂端回來一大盆菜。
接著是馮寶,端著一盆湯回來。
後麵是黃鼠狼,黃鼠狼體型小,力氣可不小,輕輕鬆鬆舉著一盆比它大幾倍的米飯盆進入小屋。
樓靈可憐巴巴的瞅著飯菜進屋,抽抽鼻子,還能聞見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