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你們家這別墅可以啊,換到京城附近,這種格局,至少他娘的三個億啊。”
葉陽一笑:“行啊,你把它搬過去,到時候我分你一半。”
走過一片草坪,葉陽看到老哥正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翻著一本泛黃的古書。
看到自己親弟弟回家,他也沒過來幫葉陽接行禮,隻是看了看劉君洋,劈頭蓋臉的來了句:
“這是你婆娘?”
“不,是我嫂子。”
葉陽瞪了他一眼,然後,兩兄弟便相視一笑。
在學校,葉陽就跟劉君洋吹大飛烤的山雞有多好吃,不過眼下野貨不讓抓了,但自家放養的雞也不錯。
葉陽洗完澡出來,劉君洋已經開始在大飛的指點下,開始在院裏生火。
天色昏黃,葉陽回頭往大岩山上瞅了一眼,忽然就瞥見一個人影,在山腰上一閃而逝。
“葉陽,過來搭把手啊。”劉君洋叫道。
“哦。”葉陽揉了揉眼睛,沒怎麼在意,就去跟他一起點篝火。
夜色降臨,漫天星辰,三個大男人,在別墅前院點上篝火,架上兩隻整雞,啤酒,花生,舒服得很,就差三個大老妹了。
大飛一邊刷著烤料,一邊問葉陽念書的事,還問葉陽有沒有出國的打算。
葉陽懶得想這些,這幾年家裏人也不知怎麼了,每次見了麵,都跟葉陽提出國的事。
劉君洋卻來了興致,說葉陽要是出國的話,他也跟著去,反正以我們兩的才學,上的肯定也是野雞大學。
但他說來說去,盡是什麼荷蘭日本,眼睛一陣陣的泛黃光。
大飛對葉陽說:“哪兒都行,你小子也別瞎混,這事你好好想想,早點跟家裏說,我們也好安排。”
葉陽當即就把啤酒放下了,“哥,你們一家子怎麼老問葉陽出國的事?葉陽他娘沒事找抽,幹嘛要去當個外國人?”
大飛眼睛一瞪,“什麼‘你們一家子’?臭小子,家裏都是為了你好,總之半年內,必須給老爸一個答複,要不然,我們就替你安排。”
葉陽脾氣不小,但也不敢在大飛麵前造次,壓了壓火氣,葉陽說道:
“要去你去,我好死賴活就隻想當個中國老百姓。”
大飛還要說什麼,擅於察言觀色的劉君洋立馬開口:
“嘖,葉陽,你有骨氣歸有骨氣,別跟咱哥鬧啊,嘿嘿,大飛哥,你放心,葉陽交給我,我保證一定說服他。”
狗日的一說完,大飛立馬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兩個人甚至當著葉陽的麵詳談了起來,先是討論阿姆斯特丹的地方特色,然後又是東京熱不熱的問題。
簡直就是在誘惑葉陽去犯罪。
葉陽又不是智力殘疾,他們這麼想讓葉陽去國外,肯定是因為家裏的事情見不得光,或者說預料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想給葉陽提前找好活路。
可越是這樣,葉陽就越想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說白了,葉陽也不是什麼有雄心大誌的人,就是不想被自己最親的人,一直蒙在鼓裏。
吃完烤雞,收拾東西的時候,葉陽就想好了,今晚就再跟大飛談一次,拿出國的事情逼他,看看家裏人這些年到底在倒騰什麼。
劉君洋雖然是葉陽最信得過的兄弟,但這事他最好不知道。
於是,夜裏十二點,等劉君洋開始打呼嚕,葉陽就偷偷的從床上下來,穿好衣裳,準備去大飛的房間。
一隻腳剛踏出門口,就聽“嘭”的一聲巨響,好像什麼東西炸開一般。
緊跟著,又是“嘭嘭嘭”一連串的響聲。
聲音如此震耳,劉君洋這智力殘疾居然還睡得跟豬一樣。
葉陽隱隱感覺那像是槍聲,便跑過去,一記耳光先把他打醒。
“嗯……幹啥?”劉君洋揉著眼睛。
“出事了,你他娘快穿好衣服。”
葉陽剛說完,又聽“嘭嘭”兩聲炸響,一瞬間,他跟劉君洋都已經確定,那他娘的就是槍聲。
葉陽正要出門,這時,一隻鮮血淋漓的手,突然摁在了門上。
“哥!”
葉陽一看,隻見老哥一身鮮血,肩上,胸口,各有一處傷口,正鼓鼓的冒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