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然後呢?”吳海波像個小學生似的盡問啥問題。
“然後就簡單了,你想想我和光耀開著運載麗影的集裝箱,我們想往哪兒開就往哪兒開,他就隻有聽從的份了。”任懷春胸有成竹地說道。
“可是詹姆斯這個人是相當狡猾的,他未必會上咱們的圈套呢。”吳海波很了解詹姆斯,他的歪主意也狠多的,他會經常做出讓人感到驚訝的事情的。
“當一個人被逼得無路可走的時候,他的思維會產生部分的偏差,他會上圈套的,這點不必擔心。”任懷春可謂足智多謀,令人刮目相看。
“那他什麼時候會再來電話?”吳海波就像在討聖旨一樣地向任懷春要著主意。
“很快,我想不出明天上午,他一定會再來電話的。”任懷春肯定地推斷著,好像她就是總導演一樣。
“好,我想我們該休息了,誰知道這廝會不會夜裏來電呢?”羅光耀督促著大家,也在督促著任懷春。
於是大家逐漸散去,各回各屋,各想個的心事。
先說吳海波,他最關心的就是麗影的安慰,他要盡一切努力把麗影好端端地送到唐詩藝的麵前。
羅光耀呢?他隻想能有機會研究這個特殊的病例,他隻在乎研究,別的什麼也不想。
任懷春呢?她奉行的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當初是因為她而使得蘇麗影落入了對手的手中,那麼現在自己就要通過努力,把麗影全好無損地交到安保部,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三個人各懷各胎,輾轉反側,等待著天明。
再說我這邊,自從我的研究成果被公開了以後,我在詹姆斯的麵前就一點隱私也沒有了,我的一切他都再清楚不過了,我不能夠在裝著什麼都不會了,我的能力已經完全暴露了,我跟他也在用心靈感應溝通著,他因此經常處於興奮的狀態,他很詫異與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隻用心靈感應就能夠完成相互之間的交流,太奇妙了。
如果把麗影帶回國去,獻給總裁的話,那總裁不知道要笑成什麼樣的了。詹姆斯幻想著自己受表揚的情景,看來希望得到表揚並不是小孩子的專利。
但是想得容易,實施起來卻是具有相當大難度的,因為劫持麗影的緣故,所有的港口、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都實行了嚴密的監視,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地離開北京,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在當地研究吧?哪有這樣的條件呢?總不能總是躲在地下室吧?這樣的話遲早會被發現的。
想來想去,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他的老朋友吳海波了,詹姆斯對於吳海波還是非常信任的,這不僅是源於以前共識當中的了解,更是因為吳海波已經被警察列為了嫌疑人,那麼他就不應該是警察的朋友,而應該是他詹姆斯的兄弟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找吳海波麵談一次,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於是他撥通了吳海波的電話,就有了先前的一番對話。
詹姆斯是何等的精明,他知道吳海波即便成了嫌疑人,也是不要緊的,他對於那場車禍根本就不知情,之前與自己合作轉賣蘇麗影的事情,因為並沒有成為現實,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詹姆斯分析得很對,吳海波的確沒有被警察定為嫌犯,而僅僅是嫌疑人扣留了一天,然後因為沒有證據而不得不放走他。
警方通過各方麵的調查和分析,也認為吳海波並沒有參與最後這一次劫持蘇麗影的事件,至於之前的問題,等過了這一陣再說。
如果沒有任懷春橫插一杠子的話,吳海波還真是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呢。但是詹姆斯的運氣相當差勁,他輸在了兩個女人的手裏,這兩個女人都跟吳海波有關係,所以可以這樣說,詹姆斯仍然是栽在了吳海波的手裏。
本來是自己想要利用的對象,卻不承想成了自己最大的絆腳石,詹姆斯是夠背的,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由於詹姆斯跟蘇麗影經常用心靈感應交流,他始終處於一種十分興奮的狀態,他曾經就此事向海倫教授討教過,像蘇麗影這種情況的病例多不多?因為海倫教授是這方麵的專家,見多識廣。
但是詹姆斯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絕無僅有”。看來科學遠遠沒有到頭,還有多少未知數優待去開發呢。
因為麗影的特殊表現,詹姆斯對麗影可謂突然轉變了態度,不是先前那樣漠不關心了,他甚至關心起麗影來了,更有甚者,他甚至在為麗影叫屈,這麼有能力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不能夠去施展她的才華,卻在這個地下室中過著默默無聞的日子。
他向他的總裁彙報了這裏的一切,總裁十分賞識他的成就,並且希望今早可以享受這個特殊的禮物。
怎樣將麗影安全送出國成了一個相當具有難度的大問題,詹姆斯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再次依靠吳海波,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十分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