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二層小樓裏終於有了動靜,秦海站在窗邊,看著一輛黑色小汽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的人抱了個盒子,步履匆匆地走進小樓。
秦海立馬朝兩位大哥打個響指,嘴角翹了起來:“來了。”
馬有良蹦噠起來,憋了這些天,可算有點響動,沉峰還是不急躁的樣子:“他要是有下,肯定會來主動找咱們,正好見識下他的本事。”
馬有良心想這家夥把自己襯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嘟嚷道:“你是信佛的?天塌下來都像老僧入定,一點不慌?”
沉峰的眼神變得淩厲:“等著吧。”
這一等又是三天,本來以為馬上能得到點響動,那三江就沒露過麵,這情形讓秦海想到了當初熬費南的時候,隻是這回他們成了被熬的要。
秦海甚至想過,他們三個人當,到底是哪一家拉了後腿?
沉峰聽到他的疑惑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馬有良,馬有良都成家族裏的禍家兒了,就他家那些奇葩親戚,聽說他有事,說不定敲鑼打鼓來慶賀,還幫他張羅?想屁吃!
一番話噎得馬有良說不出話來。
這三天裏,秦海的指甲長長了不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秦海就是練段錦,還教馬有良練吐納,幫著他定神。
他看似平定,心裏卻抓心撓肺地想著江北,想著趙凝雪和家人、朋友,一想到那孩子正在肆意生長,而他卻不在身邊,隻想把三江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要不是事情還未有著落,他可不稀罕過這種破爛日子。
足足一天後,那三江終於在三人麵前現身,他一進來,身後就跟著幾名實槍荷彈的男人。
對方來勢洶洶,秦海三人倒也不落下風,臉上一點不帶怵的,三江將三本族譜扔到桌上,其居然有馬家的,馬有良不敢置信:“娘的,你是怎麼弄來的?”
馬家唯有那位三叔對三江言聽計從,但人都躺在icu,怎麼可能隨著三江一同折騰。
“馬有慧。”三江皮笑肉不笑道:“我以為你親人緣淺,原來倒也不是完全孤苦,起碼還有一個妹妹願意為你奔東走西,對了,你那三叔去了。”
馬有良啐了一口,冷笑道:“關老子屁事,他奪人子女,喪盡天良,老天爺就該收了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馬有良罵的何止是自家三叔,還有這個在背後慫恿別人幹壞事的幕後黑手,不過望一望那些人腰杆子上的槍,他避了避鋒芒。
三本族譜就這麼大咧咧地擺在桌上,秦海的目光掃過三本族譜,臉上的神色淡然:“不知三江大師準備從這三本族譜裏找到些什麼?”
“不知,或許是藏舍利子之處?”三撫著自己的這張臉:“我父親給我變臉時曾經說過,他們習慣在族譜藏著秘密,因為族譜是一個家族的根,不會輕易舍棄,代代相傳。”
父親,秦海心裏一動:“你的父親是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