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講?”裴曉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請問哪裏有電話?你悄悄告訴我,不要讓你的主人知道。”
那年女人被她抓住手腕後被嚇得不輕,匆忙甩開她的手後退出去,順手把門合上了。
對方視她如洪水猛獸,她隻能坐下後安心用飯,不填飽肚子怎麼逃?
遠山靜雄過來時看到空空如也的餐盤頗是滿意,她的反應不如預想得激烈,這樣正如他心意:“用得如何,這是本地最有名餐廳的菜式。”
“不錯,很貼近地道的餐,可惜,到底不如正宗的餐。”裴曉婉淡淡地看向他:“遠山先生,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讓你做我的女人。”遠山靜雄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原本我要娶你困難重重,不過如今遠山株氏會社由我做主。”
聽上去似是她高攀了?裴曉婉壓下心內的反感,對此人的自說自話不予隻是予以冷笑。
“你要娶我?”
“是,隻是遠山家族要娶的女人必定是本地人,不能來自異國他鄉,我會給你製造一個全新的身份,語言老師會帶你學習,你不用擔心。”
遠山靜雄說得成竹在胸,這一切他早就在籌謀,如今不過是付諸於行動罷了,看著這張讓他思念已久的麵孔,他興奮得毛孔都在顫栗!
殊不知裴曉婉的心已經沉到穀底,既是蓄謀已久,這男人必定折斷她的雙翅,直到她失去銳氣和反抗的能力與激情,讓她無奈臣服。
裴曉婉精通西醫,對心理學也略有研究,原本是為了與患者更好地交流,此時倒派上了用處,她揣摩了一番遠山靜雄的心理,想到秦海曾說過遠山家的背景,對此人有了預估。
作為遠山家族的繼承人,卻一直活在父親的陰影,長期壓抑著內心,這是一個充滿占有欲的男人,如今可以翻身做主,他不再隱忍,可以為所欲為。
她裴曉婉正是他為所欲為裏的一環,她悄然咽下一口口水,反問道:“你想和我結婚?”
“是,裴醫生,我愛你,第一次在醫院見到你就能感覺到——你本應該屬於我。”
“和你結婚可以,但我絕不能忍受以非裴曉婉的身份嫁給你,這個名字自從我出生便伴隨著我,拋棄它等同於拋棄我自己,遠山先生,我做不來這種事情。”
這與預想的答案截然不同,沒有預想的激烈反抗,她冷靜得像拿著手術刀即將上手術台,有如她的職業操守一般穩定。
看出他眼底的疑惑,裴曉婉嗤笑一聲:“怎麼,方才不是你說如今的遠山株式會社由你做主,為何非要我改頭換麵,你才能與我結婚?”
遠山靜雄眼底閃過一抹淩厲的光,雙手在抓向她的瞬間被避開,抓了一個空的他明顯不悅:“曉婉,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要知道,我們的家族從未娶過外國人。”
“那就少廢話,立刻放我回國,否則出現在你婚禮上的絕不是改頭換麵的我,而是一具屍體!”裴曉婉怒斥道:“你這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