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良說得口沫橫飛,提到那光頭,恨不得手撕了仇人:“我這次來江北,也是剛好知道秦老板的父親也曾經被那個光頭道長害得不輕,他一直在找那人的下落。過來湊熱鬧。”
這又是一樁沉峰不知道的往事,看他疑惑,秦海說道:“我父親是宮氏武館的少東家,早些年和我大師伯一起生死不明,近來才找到他們下落,這件事情和那人有關。”
看沉峰的表情還是沒有多少變化,秦海索性拋出最重磅的:“我之所以來找沉老板,是為了獅城的事。”
沉峰淡定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縫,一雙眼睛變得陰沉,秦海說道:“佛頭被調包。”
沉峰表情裏的裂縫又大了些,秦海說道:“真正拿走佛頭的人不是海老會,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在找的這位光頭道長,此人名為三江,但僅是化名,就連那張臉也未必是真的。”
“此人素來愛找與佛有關的東西,我與此人第一次碰麵便與佛牙有關,是在一次海撈當,這次他又弄走了佛頭,倒是讓他得手了,這人又使心計把馬老哥弄到廟裏……”
“這倒也罷了,馬老哥在廟裏還總發噩夢,夢到關於通天塔的事,這夢境來得十分詭異,就像我去了一趟寺廟,也總是看到古人殺人的場麵,這倒是奇了。”
砰地一聲,沉峰手裏的茶杯打翻,好在那茶水溢在桌上也不打緊,秦海此刻萬分感激趙凝雪的提點,既在迷霧,不如掀開迷霧,既然是懷疑沉峰有關,不如直截了當!
沉峰沉著臉一聲不吭,起身把店門關了,外麵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這才坐了回來:“你們倆不會是合著夥的來糊弄我吧?”
“呸,我都從西北跑到這邊來了,能是假的?何況我三叔都招了,當初逼我上廟裏就是那光頭想的招,這一計劃提前年進行,那家夥能把年後的事都給安排了。”
“也是我這個人虎,就沒有想過其別的可能,要不是這次我想借著宮氏武館的氣勢去把墳挪了,還要繼續被蒙在鼓裏。”
馬有良窩了一肚子的氣,現在一骨碌地說道:“不瞞你說,秦海兄弟和我說過你要做佛像的事,又覺得你去獅城衝著佛頭也是個巧合,我倆尋思著莫不是你和光頭道長打過交道?”
不等沉峰說話,馬有良又說道:“你要是也有,這事就不簡單了。”
正說著話,那水燒開了,水裝得過滿,往外汩汩地冒,整張桌子熱氣騰騰,熱氣熏到臉上並不好受,沉峰回過神來,迅速將燒水的壺提到一邊,那熱氣方才緩緩散去。
這般的舉動和反應,和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馬有良的眼睛亮了起來,興奮地看著秦海,秦海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沉老板要是有和馬老哥一樣的巧合,就沒有想過是被人操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