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興致勃勃地替馬有良吹噓著他的功績和成就,又和秦海說起最近小城附近起發現了一座將軍墓,墓裏還挖出了壁畫,畫的是當年征戰的情景,小城混古玩的人都激動莫名。
“聽說挖出了古琉璃。”夥計說道。
“有琉璃陪葬,那就是唐朝及以後的朝代了。”
秦海這麼說自然有一定的依據,古代製作硫璃是從青銅器的鑄造裏起源,琉璃的顏色多種多樣,又稱為五色石,因為稀少,民間並無機會使用,當年的琉璃比金玉更寶貴。
秦海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相關新聞,果不其然,那是一座唐朝古墓,就在他低頭查看相關資料時,馬有良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拎著一個皮箱,看他的情形,竟是要馬上離開。
“我定了晚上的機票,咱們盡快去江北,會一會那個沉峰。”馬有良看秦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說道:“你是不是累?”
擦,秦海幾乎要脫口而出罵人,他就算是有內勁的人也有些撐不住!
大雪之下,從哈市一路坐車來到這地方,又在最快的時間裏遷了墳,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這人現在又想著馬上去趕飛機,這是把人當驢使?
秦海默默地深呼吸一口,他曉得現在的馬有良比他更恨三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可他與三江過過招,打地照麵,知曉他人以前做這多少破事,要是這麼容易就被逮住,還能讓嚴叔他們焦頭爛額嗎?
他想說操之過急也無用,馬有良卻紅著眼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灼了秦海的心。
畢竟兩人有相同的敵人,這種同仇敵愾的感覺很是微妙,秦海終究製止了自己想說的話。
媽蛋,走就走!
可憐的秦海在小城裏僅僅享用了一頓正式的晚餐,就被馬有良拉到了機場,在機場,秦海聽到馬有良接了個電話,說是馬三叔進了icu,情況危急,可能活不了了。
馬有良的神情是說不出來的暢快,掛了電話坐到秦海身邊,看一眼牆上張貼的禁止抽煙的標誌,把拿了一半的香煙塞了回去,嘴裏迸出一個字:“該。”
“誰摔盆?”秦海已經想到送終的事,馬三叔算計了一輩子,臨死還得算計一回。
他要是還能喘氣,肯定要替自己找個摔盆的人,才不枉活這一遭。
否則,不得善終。
馬有良勢必不會回來摻和他三叔的身後事,那隻剩下馬有慧了。
“關老子屁事,要是有慧願意摔,我也攔不住,現下也顧不上她了。”馬有良嗤笑道:“世人都說虎毒不食子,血濃於水,親人應該互相依靠,可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不等秦海說話,馬有良又說道:“要不是三江攪局,我頂多是受點嫌棄,不會去廟裏受年苦,三叔也不會昏頭來搶有慧,讓有慧受折磨,咱們商量一下?”
秦海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道:“那人是我的。”
“那到時候各憑本事了。”馬有良咬牙道:“咱們先想法子把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