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到了晚上,五感在黑夜裏被放大,看著沉沉睡去的馬有良,秦海的眼睛看向窗戶。
這一看不打緊,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窗戶上麵多了一團黑影,隔著窗戶也能瞧出明顯的爪子,秦海飛速地出了房間,他方才進來的時候把背包丟在門口了!
他飛速撈起背包背上,正要折回去,身後傳來詭異的聲音,他本就耳聰目明,那吱吱聲正是從床上發出來的,那床上又哪有別人,僅有馬有良罷了!
秦海一轉身,裏麵的情狀把他嚇了一大跳,剛才還醉酒的馬有良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
隻是他跪坐在床上,身子以奇怪的弧度保持著,扭曲著,身子極力往下壓,頭卻高高地抬起來,兩眼血紅,看了一眼秦海後,突然從喉嚨裏發出一陣陣詭異的聲音。
這西北瘋子是邪了麼,秦海心生警惕,突然看向窗戶,隻見那團奇怪的黑影還趴在那裏,眼看著馬有良突然要撲過來,他從背包裏取出一把梅花匕,手指一彈,嘩!
梅花匕狠狠刺破了防寒的雙層玻璃,正那團黑影上。
那梅花匕本就是沾過血的煞器,那黑影一挨著它便化成一團黑氣,噗嗤一下如撒了氣的氣球,隻是那氣球沒了氣還能癟下去,那黑影卻是化作飛煙不見了。
秦海心一激靈,想到臭老道曾經所講的黑巫之術,曉得事情不妙。
那窗戶一破,夜間的寒氣直朝房間裏湧,秦海有內勁之人都凍得一哆嗦,可被他除了外套的馬有良絲毫不覺,光著腳就跳到地上,手腳同時按在地上。
這形狀恰如一條四腳的獸,秦海看他似失了神智,又見到他無意識地張開嘴,口水也往外湧,忙取出一根銀針,腳上步法一變就轉到他身後,將銀針刺入他的麻穴之。
馬有良本是靠著四肢著力撐著身體,身體一麻,直接摔個臉著地,秦海把他提起來,見他天靈蓋處微微隆起,竟似小兒一般鹵門未合,便將手蓋上去。
“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手心透出一道內勁注入那處,馬有良輕哼一聲,也聽不出來他是舒服還是痛苦,隻等他的天靈蓋恢複原狀,秦海才迅速替他裹上衣服,掐上他的人:“馬老哥,醒來!”
馬有良身子一抽,緩緩地睜開身,他隻覺得身上尤其地重,又酸又痛,像被人打過。
感覺到刮進來的冷風,看到破掉的窗子,他嘀咕道:“窗戶怎麼破了?”
這人還在醉酒,還沒有真的醒過來,秦海一拍大腿,喝酒果然誤事,剛才人都不對勁了,自已還沒有半點感覺?
秦海一咬牙,迅速按著他的穴位,那刺痛感上來,馬有良才驚叫起來:“你掐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