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當時隻是提醒,馬爺也著人盯了一陣子,但那人沒甚大的動作,盯的人便沒再繼續。
直到畫作丟失,那手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覺得和那人有關,等再去找人,哪裏還找得著,那人早就不見了。
“前後門都封死了,那人應該沒來得及逃出去。”那前來報信的手下一臉煞白,自知失職,那副畫收來就不便宜,為了修複又付給朱靜之一大把,如今丟失,豈能不痛?
孫大海也站起來了,想到自已行動不夠靈活,頗有自知之明地坐下,目送他們離開。
秦海和金海大約講了那人是什麼樣子,長相描述得清清楚楚,發現他記得這麼清晰,馬爺更是一陣心痛,明明預警在前,還是留了東西,這能怨誰?
這間酒店足有二十幾層樓,想在這二十幾層樓裏找到一個隱藏的小賊談何容易。
且不說可以藏在任何的角落裏,就算是縮在消防樓梯,他們動,那人也能動,這樣找下去要等到猴年馬月,所以馬爺的手下也算聰明,先堵住了所有可以出去的通道。
現在能走人的門全部派人守著,幾乎無人出入,就連地下停車場的出口也守著呢。
金海說話實在:“人要麼已經溜走了,走得快的話就算馬爺吃虧了,要是沒走,這二十幾層樓,隻能著人一樓樓找,不過那人是活的,咱們能按著找,他也能跑著逃。”
秦海沒作聲,手在口袋裏掐了一下,心下有了定論:“海哥,你和我一起去二十樓以上。”
酒店總共二十層,從二十一樓算起,還有層樓。
金海點頭,兩人直接進了電梯,馬爺本想跟過去,偏偏有手下又來彙報事情,他隻好目送兩人進去,折身去了其他地方。
再說電梯裏隻有他們二人了,金海才說道:“聽聞你會梅花易數,剛才是不是掐算了以後才來二十樓以上的,今個要是找到畫了,也算是馬爺欠咱們江北一個大人情。”
秦海倒把這一出忘記了,不過金海發現他按的是二十三樓,直接越過了二十一和二十二。
正要發問,電梯已經到了,秦海迅速邁了出去,金海要跟他的步伐還得抓緊一點,這二十一樓與其它樓層沒兩樣,彎彎折折的通道,一間又一間的客房,不時還有雜物間和休息室。
那雜物間裏時常有客房部的人員進進出出,倒是藏不了人,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人來,金海覺得早弄出動靜了,他以為秦海會四處找人,沒想到他彎著腰,沿著牆根在找什麼。
“小子,你找什麼呢。”金海學著他的樣子彎腰看著地麵,這地方全是鋪的大理石,又不是泥地,能看出什麼來,地上又不可能踩出腳印來。
秦海嘴角一扯:“我不是在看,是在聞。”
聞?那也沒看他動鼻子!
秦海在發現那人不對時,就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狠炸過的油的味道。
還有那人離開的時候,手習慣性地在牆上滑動,好像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