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授隻是教授,手上雖有不少藏品,但他總是不舍得出手,是以手上的資金並沒有多少,日常收益除了學院的工資和獎金外,就是在外講座的費用。
史教授正要詳細說,金海突然扯了秦海一下,順著金海的眼神看過去,就見到沉峰和高媛似乎在激動交談著什麼,兩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秦海的耳朵立馬豎起來,隻隱約聽到高媛說著要走,要回去,訂機票什麼的。
他不禁樂了,就這天氣,所有交通工具都走不了!
那馬有良走過來,也是麵有憂色:“秦老板,天氣預告說這次暴雪起碼要下三天,咱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馬大哥擔心我臨時反悔?”秦海一語戳他的心事:“拿人錢財,便為人排憂解難。”
馬有良似鬆了口氣,找秦海要了手機號碼,加了微信,這才放心地走到一邊去,難得看到西北瘋子這般服帖,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馬有良平時就是一副滿身戾氣的樣子,說話永遠像在嘶吼,獨獨對著秦海的時候倒有幾分平定的臉色,語氣也客氣,這下子有人就納悶了:“這瘋子不瘋了?”
“瘋不起來,一把金瓜子讓咱副會長拿著,萬一跑路,他就白搭了。”金海笑著說道:“咱們的副會長可是一把糊弄人的好手,活還沒幹,東西就先拿著了。”
秦海噗地笑出聲,想到馬有良真有可能因為這個,要不怎麼想到要留電話和微信呢,說起來這人也是沒個章法,之前也沒要聯絡方式,這會兒倒想起來了。
真有可能擔心他趁機反悔,給的好處也不還,他馬有良就虧大發了。
這會兒哪裏都去不了,隻能繼續窩在酒店裏,但且說現場的古董就這麼多,一天半的功夫再怎麼看也看得差不多,就等著下午戶外活動,結果這會兒動彈不得。
馬爺此時張羅著大家先去吃午飯,下午的活動他們協商一下再通知大家,外出的計劃是絕不可能了,這麼多玩圈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可交不了差。
今天午是典型的東北菜,照例是包圓了個整個餐廳,和昨天入座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秦海和孫大海、金海走得最近,等前輩們先上去才緩緩地離開,此時展示廳裏的人已經不多,三人正要走,卻聽到一陣低沉的哭泣聲。
三人循聲看過去,隻見那律師高媛正坐在角落裏,一邊抽泣著,一邊哀怨地看著沉峰。
剛才已經經曆過一番爭吵的兩人此時氣氛極為凝重,沉峰的神情已經有幾分不耐,明知道這邊有人看著他們,依舊不悅道:“雪大了,你暫時走不了,先在這裏好好呆著吧。”
不等高媛說話,他又說道:“別再鬧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想擺脫我?你有現在也有我的一份功勞……”高媛正要往下說,餘光掃過一邊還站著的三道人影,便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隻是眸有幾分怒火:“你這是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