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比較的心思,在秦海率先拿下這一城後,方俊想要迅速辨出的衝動越來越濃,十一秒不行,那就控製在二十秒內,也可以,不會太難看。
奈何夢想太豐滿,理想太骨感,在圍觀者看來非常容易辨認的玉蟬在方俊的手裏沾了汗。
越急,越是想不出來,秦海冷眼瞧著,暗自好笑,此時別的參與者也一一給出答案,不少人甚至摸出了上麵的浮雲紋,說得頭頭是道,花的時間雖然久了一點,好歹是認出來了。
耳邊傳來其餘人陸續猜出來的結果,這對落後的方俊來說無異於淩遲,如今僅剩下他與另外一位尚未解出,稍不小心就是最後一位。
耳邊突然傳來嗤地一聲,他莫名覺得這聲音就是秦海發出來的,細想之後,心思垮塌!
事實上,那一聲嗤笑確是秦海發出,且是透了幾分內勁,刻意送入方俊耳!
秦海是比以前沉穩了不假,但麵對這種沒本事還要跳出來攪東攪西的也沒好感,不擇機會踩一腳豈是他秦海的作派?上午刻意要撞他,真以為他為了麵子不吭聲麼?
方俊的手心微涼,恰在此時,另一人也給出答案,方俊終於是垮塌了精神,選擇棄權。
待他掀開蒙眼布,看清楚麵前的玉件,麵色如土,冷不丁地身邊有個聲音響起:“這隻玉蟬好生別致,這雙翼的刻形明顯,居然沒有摸出來?”
說話的是江南玩協會的一位成員,此人與秦海、方俊都沒有交情,純是由心而發。
殊不知這話如同一把刀子捅進了方俊的心窩子,越發惹得他疼,這人倒也不知道收斂,笑嗬嗬地說道:“西南說話向來大聲,原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呀。”
噗,秦海這才知道這幫人的所作所為早就招來別人的不滿,要不這麼招人恨?
秦海心下更是舒爽,這次他也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成分,手氣好地摸到這一塊,上麵雕刻的圖案他再熟悉不過,十一秒都算是慢的了。
這話自是不能講出來,讓別人聽到以為他有多狂妄,第一輪就此有了結論,江北率先拿下一局,關鍵時刻一致對外的原則不變,江北諸人都圍在四周給秦海打氣。
第二輪開始,秦海的眼睛被蒙上後,這次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再抽取時,他依舊是指尖碰到哪一件,就順勢取出來,毫不糾結。
這一番毫不拖泥帶水的操作比起其他糾結的人看得人痛快得多,那西北瘋子馬有良更是脫口而出:“這樣才對,多抓幾下有個屁用,難道能開第三隻眼。”
這瘋子說話素來不管別人的感想,卻讓江北眾人聽得舒爽,金海附和道:“的確如此。”
西北瘋子的聲音一向響亮,蒙著眼睛聽得更清楚,這樣一來,原本還想多摸一下,換個容易分辨的人也不好意思在抽取環節上浪費太多時間,一個個都成了速戰速絕的主。
再說秦海摸到這一回合的物件時就有些奇怪的感覺,手指先行觸到的地方很是圓潤。
一想到這個詞,許多古怪的想法浮上心頭,圓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