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冷,身體好像僵住,心髒都不聽使喚了,秦海想到每逢冬季,老人去世的機率變高,其實也和氣溫下降有很大的關係,再看車窗外,遠處的城區白雪皚皚,如同穿上雪蓑衣。
這樣的風景是在南方絕對看不到的,江北的四季不如北方這麼分明,嶽南山上雖然四季分明一些,但也不如北方這麼明顯,山裏的溫度本來就比外麵要低一些。
馬爺那邊給他們安排的酒店就在會場舉辦地,標準的五星級,幾乎包下了半間酒店。
門口懸掛著橫幅,上麵寫著”歡迎各地玩協會到訪,祝生活愉快”,下車就能看到。
這來自北方濃濃的迎客氣氛很是讓人受用,史教授戴著毛線手套,撥開落到眼睛上的雪花,說道:“馬爺用心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冷死了。”
下車時已經有白雪落下,眼下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秦海進了大廳,對接的工作人員正安排所有人員入住,因為人多,等候時間也格外地長。
秦海取出手機一查,最近幾天都是大雪,這天氣要是外出簡直活受罪,金海卻記掛著要去冰雪城遊玩,他碰了一下秦海的肩膀:“我們兩年年輕點的出去轉軒?”
秦海看著金海眼角已經算是明顯的紋路,反問道:“年輕點的,咱們倆?”
金海後知後覺秦海在損自己,呸了一口後說道:“你這家夥就是沒點正形,沒看最近新近的青年標準麼,四十歲也是青年。”
秦海隻能哭笑不得了,按這標準,就沒多少人不是青年。
“你高興就好。”秦海笑了,耐心地等著其餘人辦好手續,他算是最後幾個入住的,和金海分到一間,龍爺和史教授一間。
他剛拿到房卡,一個轉身,一位老熟人就站在他身後,麵色不虞地望著他,秦海不複以前那麼衝動,淡然道:“杜老板,好久不見。”
說來也是奇怪,杜誌鵬對他老媽是執念已久,在得知林瑛就是蕭天慈後,他第一時間跑去了江北,遇到的自然是老媽的冷臉。
林瑛得知杜誌鵬將自己的名字注冊為商標,並且公司名下所有的古董店都起名叫天慈閣後,別提有多不痛快,對上他自然沒有好臉色,尤其聽蕭定天說杜誌鵬為還難過秦海。
這位曾經的竹馬在她心底更是成了負分,杜誌鵬幾番到江北,林瑛要麼避而不見,要麼提醒她自己已為人婦,讓他放棄過去,好好找個過日子的女人。
杜誌鵬把自己窩在江南已經不少時間,恰好又遇到公司那邊出了點事,等處理完,恰好遇到這次南北大會,他這才重整旗鼓再度出現。
秦海覺得納悶的是,以前的杜誌鵬隻要一出現,頭發絲兒都透著“我最牛”的氣勢,今天這人身上卻少了幾分囂勁,眼神比以前幽暗了些,但周身的氣勢不如以前淩厲。
想到杜誌鵬之前缺錢,大概這陣子也是焦頭爛額,秦海覺得也能想得通為什麼。
“秦老板,恭喜,現在也應該叫你一聲秦副會長了。”杜誌鵬強擠出一絲微笑,要怪,就怪秦海身上有宮鎮和林瑛兩個人的影子,尤其這雙眼睛,像極了以前的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