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的手一頓,就聽孫大海講起那欽安殿的前世今生,原是明代永樂年間建成,嘉靖年間又添建了牆坦,後來又接著蓋了三間抱廈,後來又拆除。
“那殿裏供著真武大帝,也就是玄武,你知道的吧。”
秦海點頭:“怪不得,玄武在陰陽五行屬北方,為二十星宿的北方七宿,屬水,色為黑,宮裏供奉它應是為了防止走火。”
走火是老式的說法,其實就是防火災。
“明朝的時候宮裏信奉真武大帝的風氣很重,嘉靖的時候就更絕了,更信道道,正門上還題了天一之門呢,清朝的時候這股風氣淡了一些,但也會在天一門設壇。”
“逢大忌日的時候還會拈香行禮,宮外的道士能進去主持道場,這個欽安殿的事務都是由宮裏的太監或是請來的道士來主持,你也是生錯了年代,要是生在明朝,嘖,要發達了。”
秦海越聽越覺得好像觸到了心裏的某根神經,總覺得要抓住什麼重要的信息,卻在一轉瞬後消失……
看秦海一派走神的樣子,孫大海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小子,這令牌送你?”
孫大海是誤會了,秦海隻嫌這令牌手燙:“這東西真是從那什麼殿裏弄出來的?”
“嗨,宮裏的人雜七雜,偷摸帶著東西出來也不算過,流傳到宮外就是宮外的東西,這東西是我出去的時候收來的,那家人說是祖上有人做過道士,曾經進宮做過法事。”
孫大海說到這裏嗤之以道:“我看這心思也是個活的,進一趟宮,還能順點東西出來。”
秦海心想這要不順出來,也落不到三哥你的手裏呀,又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的符咒,這才把令牌交還給孫大海,聽到孫大海問起他當副會長的事,他隻是笑了笑。
他無非還是那套說辭,什麼副會長隻是一個由頭,方便他拋頭露麵而已。
“以前你是個散人,以後就是頂著江北玩協會年輕一代的招牌,在外麵可要多上點心了。”孫大海說道:“這次我也會一起去北方,我好歹也是會員嘛。”
秦海聽了精神一振,有相熟的人結伴而行最好不過,孫大海提到自姓許的進去後,玩協會煥然一新,心情大好:“那個姓許的以前就知道拉我們的後腿,讓我們被人看不起。”
“這話怎麼說?”
“你以為龍爺這次為什麼這麼重視南北之會?”孫大海說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就姓許的幹的事,早就傳到那邊去了,你知道那邊的人怎麼說咱們江北玩圈?”
“說咱們是見錢眼開的主,沒有底限,讓一個末九流的人物管著江北玩圈。”孫大海說道:“其實龍爺後麵應該是後悔的,隻是姓許的把會長的位置占得牢牢的,奪不來。”
“這次咱們去北邊,就是給咱們圈子正名去了,不容閃失。”孫大海說道:“這次去呢,主要是馬爺那邊安排,讓我們去賞賞他們的寶貝,我們倒不用帶東西去。”
秦海若有所思,反問道:“不一定,我們也是要帶東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