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就是想撒手不管,還有比這涼薄的親戚嗎?
老李頭看著失魂落魄的妹妹,心裏頭還是不忍心,趕緊拉了外孫女一把,言微微就知道外公骨子裏的東西難改,起碼不會像自己一樣落井下石,隻能撇撇嘴。
“其實剛才和秦海哥哥一聊,我也有些頭緒,要是能戴罪立功老實交代最好,要是實在沒什麼可交代的,別人都查清楚了,那就不如狗咬狗唄。”
言微微也算是無師自通,把秦海那一套學了個十成:“現在所有的案子都有主次之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祝江娘的這口氣喘上來了,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言微微,恨不得上手從她嘴裏扳出一點東西出來。
“狗咬狗,呸,我說錯了,現在我表叔和那個姓許的不是一夥的麼,兩人間總要分一個主次吧,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如果逃不掉,表叔必須是從犯。”
言微微的思路一打開,立馬明白了剛才秦海所說的“交代”,原來是在暗示這個啊!
秦海的立場不好發言,那祝江和外公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僅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幹孫子,所以不好說得這麼透,怪不得呢,言微微剛才就覺得秦海有些怪。
平時什麼話都敢講的人,今天有些藏著掖著,原來是這麼回事,他不能講,她來!
別說言微微,就是老李頭和祝江娘想通了其的關鍵,都覺得打開了任督二脈。
可不是麼,這案子的犯人有兩個,哪個主,哪個次太重要了,看過那麼多時事新聞,主犯判的罪可比從犯重多了,刑罰完全不一樣!
祝江娘當下激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激動地說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我家阿江肯定是從犯啊,你們想想,那姓許的可是會長,一個會長,能聽我兒子指揮嗎?”
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外公這親妹子在有些事情方麵聰明得可以,一點就通。
就是從身份上來說,要說姓許的被祝江左右擺弄,說出去都沒幾個人相信,要是逃不掉,不如指證那姓許的是主犯,這樣還能判輕一點,說不定沒幾年就出來了。
祝江娘一想通,心裏舒服了不少,可一想到現在都見不到人,一下子又像霜打的茄子。
“找個律師吧。”言微微說道:“找個有門道的律師,人家比咱們曉得程序,更好入手。”
言微微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懂得也不少,都能給長輩出主意,一下子挺起了胸膛,傲嬌地說道:“這事也就這麼個法子,別再找不相關的人想辦法,找專業的。”
說完,她又掃了外公一眼,眼底帶有幾分威脅的意味,這也怨不得她。
自己這位外公心腸最軟,要是請律師,他說不定就把自己挽到自己頭上,到時候什麼都是外公來的話,自己又得糟心了:“不是有法律援助麼,去申請,不用錢。”
言微微咬了咬牙,把不用錢三個字說得重重的,像祝江這一家最在乎錢的肯定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