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餐廳並不是他們開的,我們光明正大地來消費,為什麼主動避開?難道怕了他們?”遠山靜雅冷笑一聲,帶著兄長直往秦海和趙凝雪所在的區域走去。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
秦海就樂了,怎麼走到哪都能和他們碰到一塊,之前被瓊斯安排在同一層樓,那是情有可原,後來散開,大家各自入住不同的酒店,獅城這麼大,怎麼還能碰到一起,也是絕了。
兄妹倆來到秦海隔壁的座位,不緊不慢地坐下,那遠山靜雅還回頭望了他們一眼,笑意盈盈地說道:“兩位,真巧。”
以前的遠山靜雅像汩汩的山泉水的話,現在的她就像深潭,潭水深幽,一眼望不到底。
趙凝雪的這種感覺更為敏銳,以前的鄰家小妹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飽有心機的美婦人,成婚後的遠山靜雅,太不同以往。
“的確是巧。”趙凝雪故作惋惜道:“這次獅城之行實在掃興,並沒有見到傳言的佛頭,又遭受了地震,整個城市的遊客都少了很多。”
眼下這間名聲頗響的餐廳,往常需要提前預定才有座位,今天卻是隨時進來都有位。
大家對自然災害的規避心理依舊很重,這幾天餘震不斷,但都是小級別的餘震,雖未造成實際性的傷害,但大家大多選擇不要外出,連帶著商家們的生意都慘淡很多。
“瓊斯莊園的事情你們大概聽說了吧,這次事件倒與我們遠山家的不同……”遠山靜雅意有所指道:“巧的是,每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秦老板都在現場。”
剛才若是不陰不陽,這話就差直接說秦海和瓊斯莊園發生的事情有關。
這丫頭片子現在伶俐得很,嘴巴上一點虧也不會吃,甚至還有套路他的嫌疑,秦海輕抿嘴角,已經有幾分不悅:“請問,瓊斯莊園的事和我有關係嗎?”
這冷冰冰的話讓遠山靜雅的神色有幾分慌亂,她終是撿回體麵,淡淡地一笑。
“若說在場,您二位也在現場,恕我反問一句——瓊斯莊園失竊可與兩位有關?”
秦海的眼神犀利,雙眼灼灼地看著兄妹倆,嘴角的笑容有幾分獰然,看他們語塞,秦海漫不經心地說道:“瓊斯莊園的事情,瓊斯先生自有安排,你們何必操瞎心。”
這話說得有些土,意思擺在那裏,就是說兄妹倆沒事找事,多管閑事,丟東西的是瓊斯家族,人家都沒把他怎麼著,輪得上他倆廢話?
遠山靜雅最受不了秦海這樣和他說話,以前若說沒有多少柔情,但也算是當小妹妹一般。
如今卻拿她當仇人,她不過暗示幾句,他的反擊鋪天蓋地。
她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在一起,嬌裏嬌氣地說道:“秦老板太激動了,我隻是順口一提,瓊斯家族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如若與你們有關,想必你們也不會安然坐在這裏。”
以前的遠山靜雅總會叫秦海哥哥,如今不是秦先生,就是秦老板,要麼是全名加稱呼。
這樣的稱呼倒是聽得秦海冷笑連連,心裏也覺得舒服,他們這樣的關係,就像間橫了幾座大山,這樣的稱呼最合適不過:“你清楚就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遠山兄妹倆撞了個硬釘子,也沒興趣再和秦海攀談,轉頭專心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