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是想著事情剛成,他就撤出莊園,會不會惹來瓊斯的懷疑……”劉守正也覺得不妙,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不會暴露了吧?”
對上蘇達深究的眼神,劉守正打了個冷顫,他對自己這位大哥的性情再了解不過。
“要不然我去聯絡他試試?”劉守正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尖,在明知對方有可能已經暴露的情況下試圖聯絡,這不是自投虎口麼?
他趕忙給了自己一耳光,啪地一聲脆響後,蘇達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劉守正吐槽自己毫不留情:“怪我,想得太不周全了,現在這空檔哪能聯絡他,糊塗。”
蘇達的手捏了又捏,頭痛欲裂,忍不住心裏的暴脾氣,一腳踢向簡陋的桌子,聽到聲響心裏才痛快一點,這次的事情前麵太順了,就連地震都在幫他們的忙。
老天爺都在幫忙的事,現在卻卡死在這裏,外頭的眼線那麼多,這麼多寶貝,他們連好好看一看的時間都沒有,就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弄走,真特麼地憋屈到姥姥那,憋屈到家了。
先抑後揚能大感痛快,但先揚後抑,就是窩火。
蘇達的情緒不好,劉守正也不敢吱聲,本來壓著許會長簽了合同的好心情也沒了,園丁的事肯定是不妙,這事是他負責,現在出了漏洞,責任也在他這裏。
他找了借口匆忙走出來,迎麵就看到了武哥,這武哥沒穿上衣,光著膀子,精壯的肌肉上滿是汗水,看他臉色不對,武哥抿了抿嘴巴:“怎麼回事?”
“媽的,老子千算萬算把園丁給算漏了,本來想著事後再讓他撤出莊園,免得引起那幫人的懷疑,可今天外麵的風聲突然緊了,大哥懷疑是園丁暴露了,發了脾氣。”
蘇達平時看著和善,但真要是遇到事也是相當嚴厲的。
武哥曉得蘇達的脾氣,也就是因為這個性,才能在當初把蔣名擠兌走,還沒一個人懷疑是他布的局,武哥沉了沉眼,倒是想到另一件事:“記得上次被我弄傷的那家夥不?”
“不就是一個街頭混子,我記得他偷你錢包?”劉守正沒當回事。
武哥沒吱聲,眼睛裏麵有幾分沉色,那個家夥跟了他一條街,看著是要偷他錢包,反被他弄傷,但他總覺得那人有點古怪,被紮了一刀,還挺能忍疼的,一般小賊有這忍耐性麼?
劉守正正要說話,不遠處傳來一陣嘀咕,兩人同時噤了聲。
“他媽的,咱們還得在這鬼地方呆多久,活人都快憋成死人了。”
“大哥這次做事不地道,咱們挖地道這麼久,累死累活的,上次老陳他們喊著要加碼,大哥居然還說考慮一下,他娘的,累死幹活的,讓別人撿好處。”
聽到這話,劉守正的眉眼沉了沉。
“可不是,咱們現在守著這一堆寶貝又變不了現,愁死個人。”
“要是蔣哥還在,肯定能把這事辦得漂亮,他最公道。”
“噓,你還敢提?這事都過去多久了,再說了,蔣哥走得可不光彩。”
“切,那事本來就稀裏糊塗的,再說了,我還見過她進達哥的房間……”
這一下,劉守正按捺不住,三兩步走過去,朝著那提到蔣名的人就是一巴掌,這一下,打得毫無防備的那人直往後退,撞到身後的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