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在薜成手上,薜成想著事成以後再弄死他,隻是他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受了不少折磨,在到達那地方後不久,親眼看到薜成他們自投羅網,安心地咽了氣。”
“他的骨灰現在存放在省城,後事已經辦完,他將功贖罪,肯定會讓他入土為安。”
這一切在英姑所料之,她又說道:“那批人呢?”
“一個沒跑得了,全員被抓,死了幾個。”
“我去省城一趟,把他的骨灰接回來葬在老啟主附近,他和老啟主關係近,雖然嘴上不說,骨子裏就是想替老啟主報仇,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甘心自作誘餌。”
英姑這次來就是為了費南,同仁一場,給他尋個死後的好去處,英姑這些年緊跟著施會長,一來是為了保護她,二來是為了掩護自己。
如今懸在頭頂的利劍徹底消失,英姑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新南啟扔了道義終獲惡果。
老啟主和那幫死去的兄弟們的在天之靈,終能得到告慰。
秦海和費南也算是相識一場,那個倔強的老頭到死都是那個德性,說實在的,秦海挺佩服他的,這一輩子都按著自我來活,直到死為止,其實挺牛掰的。
這年頭哪個不披張麵具,裝模作樣?就是他,也是這樣,隻是給自己冠個圓滑的帽子。
秦海再看英姑,心頭的陰霾褪去,她整個人的氣色極好,端詳一番後,秦海心底有數。
秦海說會幫英姑安排接費南骨灰的事,請她回去等消息。
送走英姑,正要進去,身後傳來一個低沉壓抑的聲音——“請慢,秦老板。”
嘖,無事不登三寶殿,開腔的人正是那盈泰地產的寧伯遠,店外停著一輛純黑色的林肯汽車,那寧伯臣沒有靠近,倚靠在汽車上,雙目沉沉地看過來,麵色不情不願。
剛才秦海觀察過英姑的氣色,還處於餘味之,突然對上這寧家兄弟,就忍不住瞧了瞧他們的臉色,這氣色與麵相息息相關,氣色好者必定骨肉勻稱,陰陽平衡。
看氣色,有五不看,三不說之禁忌。
酒氣入眼吉凶難斷,此為一不看,逞欲過重不可看,氣色必青暗,吉凶也難斷,此為二不看,怒氣勃然而陰陽難分,暴怒者氣色不準,此為三不看。
人員嘈雜,相師易分神,此為四不看,而若相師心神散,目視無神,此為五不看。
前麵三樣是被相者有狀況不得看,後麵兩種情況則是相師自己的狀況,無法心心則不看。
而三不說則要詭秘不少,無運者不可明,凶暴者不可明,命數將盡者不可明。
無運之人一生潦倒,要是被人命天機,則容易走極端,萬一尋死,這相師也被損了陰德,是以見到無運之人須得嘴下留情,為自己積德。
至於那凶暴者,其本性凶暴,或是相破他不利之處,無異於惹火上身,反受其害。
而命數將盡者,這命數本就是窺視天機,說破天機需損陽壽,又損陰德。
今天這寧家兄弟倆倒是絕了,五不看,三不說全占了。
這寧柏遠是逞怒過重之人,氣色青暗,吉凶難斷,而寧伯臣則是暴怒,氣色不準,這不五看裏占了兩樣,而三不說,寧伯臣不用說,從來都是凶暴之人,自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