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授為人板正,一向堅持原則,杜誌鵬也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笑道:“教授說得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是我魯莽了,魯莽了。”
那寧家兄弟一看這人精都想撤,兩人也齊齊地點頭,老嚴的手又撫了一下茶杯,嘴角浮起一絲淡然的笑容,算這三個人在明麵上識相,私底下會不會有動作,就另說了。
秦海這個壞胚子,都把湯姆給曝出來了,這是純心給湯姆找不痛快,現在好了,燕振天曉得自己被賣了,想發財的人這麼多,馬上也要都知道了,就看那湯姆怎麼脫身吧!
他們調抱出來的是清偽玉璽,湯姆手上那塊更水,是洪十三做出來的,隨便他們怎麼玩兒,這次要是運氣好,可以一次拔倆!
此時,那杜誌鵬開口道:“這位是?”
老嚴笑著說道:“我是宮氏武館的老熟人,也是半個藏家,有個愛收藏的愛好,這不是也想來拜會下龍爺嘛,就請熟人幫忙引薦,臉皮厚嘛。”
那龍爺和史教授相視一笑,心生榮幸,老嚴沒對他倆隱瞞身份,這是區別對待,這份區別對他們來說是與眾不同的,心裏偷著樂才對。
不過,這位對宋柏楊和秦海也放心,也是公開身份的,龍爺深想了一下,有瞬間的疑惑,但也沒想太多,以這位的身份,調查秦海和宋柏楊的身份輕鬆得很。
“不知道您貴姓?”杜誌鵬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年人氣宇不同尋常,要是在圈子裏有混的,肯定有名姓,不是之輩。
秦海看杜誌鵬不依不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有幾分不耐煩了,正準備說話,老嚴一抬手,取出一張名片交給杜誌鵬:“在下嚴泰,以後請多多指教。”
勒個去,真是密不透風呀,還真有一個在外麵活動的身份,名片都做好了!牛叉叉的!
“嚴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請多多指教。”杜誌鵬這才打消了心裏的懷疑,不過,他對宋柏楊的態度就有些淡淡的,宋柏楊是秦海的師伯,也是天慈丈夫的師兄,他不爽。
那寧家兄弟也不是傻子,一看杜誌鵬這語氣,就是放棄玉璽的事了,兩人都有些不悅,但也掂量了一下剛才秦海的話,惹上贓物沒好下場。
“看來是我們誤會了,白湊了熱鬧,龍爺,今天我們過來太冒昧了。”寧伯遠有幾分禮數,拱手說道:“那我們就不過多打擾,先告辭。”
杜誌鵬掃了一眼秦海,一言不發地出去了,門一關上,那寧伯臣著急道:“杜老板,這玉璽的事就這麼算了?個億呀,我們不動,自然有人動。”
“我倒覺得秦海說得有道理,贓物,動了有什麼好處。”杜誌鵬狡猾地說道:“至少門麵上,咱們不能動,寧總,這次您可得悠著點,我有種直覺——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說完,杜誌鵬上車走了,看著車屁股上冒著的煙氣,寧伯臣咬牙道:“哥,我看那小子就不順眼,可惜不能出手教訓他,香榭一號的項目就毀在他手裏了。”
“咱們火燒玄真閣在前,他毀香榭一號在後,可是咱們的損失更大,香榭一號現在徹底成了鬼宅,他奶奶的,這口氣我也一直沒有咽下去。”寧伯遠握緊了拳頭:“可現在的秦海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宮氏武館直接在江北開了分館,高手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