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軍走出酒店,江北夜間的冷風刮過來,他便胃裏一陣翻騰,腥甜的血卡在喉嚨,避過人群,走到綠化帶邊上,他噗地嘔出一口血,他的時間不多了。
假如在臨死之前幫老板搞定那塊玉璽,他就能拿到一大筆錢交給雙親,這樣他才能安然閉眼,他剛轉過身,一個高大的身影靠過來,就著微弱的燈光道:“兄弟,借個火。”
鄭軍思忖了一下,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倏地後退一步,低聲應道:“對不住,我不抽煙。”
話音落下,那人剛剛點頭看似回身走開,突然一個側身,一隻手猛然揮出按住他的右肩,就聽到砰地一聲,鄭軍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這家夥有備而來!
這一拳砸下來,震得他氣血狂湧,整張臉脹得通紅,剛才剛剛吐過血,現在更覺得氣血翻湧,對方出手挑的時機很好,他咬牙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往前邁出一步,露出半張臉,鄭軍隻看到對方的一隻眼睛,那有如一隻鷹眼,眼視銳利得驚人,聲音更是低沉:“取代你的人。”
話音一落下,他腰間一麻,一柄針筒已經注入他的身體,鄭軍身子一麻,頓時沒了力氣,軟綿綿地趴進對方的懷裏,恰巧有人經過,這男人扶著鄭軍的腰道:“兄弟,你是喝多了?”
幾乎在同時,從暗處又走出來一個人,將準備好的酒倒在鄭軍的身上,頓時酒香四溢,經過的人無不聞到,完全製造了醉意暈死的事實。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鄭軍,迅速登上一輛黑色的保姆車,隻等上車,車上的方大維就咬著牙說道:“這也是上麵的意思?”
“水越渾,越有機可乘。”開車的人說道:“鄭軍是燕振天在江北最大的依靠,我們先把這隻手臂打掉,這人本來就不幹淨,落到咱們手裏算他倒黴。”
方大維嬉皮笑臉地去看鄭軍的臉,在他臉上拍了好幾下,他一點感覺沒有,怎麼抽打都沒醒過來的意思:“秦海說這家夥已經病入膏肓,沒多少活頭。”
“沒錯,我們查過這家夥的醫療報告,他患有絕症,時間不多了,這樣還跑來咱們的地方為非作歹,能耐死他了。”這隊友拍著方大維的肩膀道:“可惜這人不是上次傷你的那個,等逮到那個,我們把人交給你,任由你折磨報仇!”
方大維雙手抱在胸前,搖頭道:“那家夥不是一般人,功夫很深,就以你的造化?難。”
“你瞧不起我們?”那開車的隊友笑道:“你小子在外麵拋頭露麵久了,怎麼還變慫了,不就是差點成傻子麼,我們又沒嫌棄你。”
後背的黑手印到現在還沒消失,那就是打在方大維身上恥辱的印記,隊員們的說笑隻讓他的怒火越燒越盛,等著瞧,總有一天,他要將那個家夥踩在腳底下。
此仇不報非君子!
“好了,別拿他打趣了,要不是他折了這一回,我們還不知道國際聞名的殺手集團裏有強悍的國術高手,鄭軍失蹤,燕振天一方麵會著急,一方麵急需要更有力的幫手,離他最近的就是那群職業殺手,先攪這一次的局,後續多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