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差點笑出聲來,跟著自己久了,說話的藝術節節上升呀,她骨子裏不爽快燕振天,但凡和燕振天可能認識的人也不放在眼裏。
被燕振天念念不忘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趙凝雪一想到那男人在打自己的主意,隻覺得惡心:“言歸正傳,以物換物必須是雙方同意,不同意,交易不能進行,有什麼問題嗎?”
交易雙方都沒有說什麼,他一個第三方跑來指指點點,以為別了一隻七十萬的鋼筆就能替全場人做主了?這是做夢!
趙凝雪一番質問,巴木激動得跳起來,還以為隻有他們那地方的姑娘才會這麼颯,看上去嬌嬌美美,好像碰一下就能弄傷的趙凝雪也這麼帶勁,直接替老板出頭!
那男人嚇了一跳,眼皮跳了好幾下,這邊的紛爭惹得不少人圍了過來,看熱鬧也是人類的本能,杜誌鵬混在其,掃過這男人的臉,突然悶聲說道:“今年刮的什麼風,他都來了。”
助理正要發問,他一擺手,眼神狠厲得像道冷風,助理就閉上了嘴巴,心裏直嘀咕,老板今天是怎麼了,對秦海也太和風細雨了吧,這時候就應該湊過去狠狠地踩呀。
“我久聞秦海的名聲,想著今天可以見識下他的高手,剛才一見,大失所望,隻是略微表達一下失落之情,”這男人沒有自報家門,指著那瓷器說道:“底足圓圈邊上呈尖狀,底足圓渾潤滑,這明顯康熙的五彩瓷器,秦老板是不是看走眼了?”
方大維遠遠地看到這邊有動靜,站在間的人赫然是秦海和趙凝雪,趕緊往這邊走,他氣急了,胸腔裏的血就像在湧,也不敢太大動作,放慢了腳步,出來都帶著藥,得悠著點。
“這件瓷器的確做得不錯,隻有一個毛病罷了。”秦海不動聲色,比起以前更沉靜:“豔。”
人群裏響起一陣嗡嗡聲,早有幾名行家點著頭,康熙五彩瓷器的色彩是豔而不浮,色彩強烈但絕不會豔麗,蘇忍的這個五彩瓷,顏色豔麗得過分了,要說出自官窯已無可能。
至於民窯,都要再看,春水玉佩換這個五彩瓷,這是絕對賠本的買賣,秦海不答應自有他的道理,不遠處,那胡天和孫浩對視一眼,胡天笑道:“不一樣了。”
“比起以前,沉穩了,大氣了,山野小子也有成熟的一天。”孫浩說道:“能和他曾經站在一起海撈過,值了。”
那男人聽到眾行家的議論,加快了步伐走向那五彩瓷,一番細細打量後,居然笑了:“行,我看走眼了,秦老板,我收回剛才的話,並向你表示抱歉,是在下學識不精。”
這走向出乎意料,以前這種角色出場都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他知趣就改,態度恭卻,和燕振天截然不同,趙凝雪和秦海交換眼神後,秦海說道:“不礙事,我的春水佩還在。”
趙凝雪臉上赫赫的,剛才她的語氣衝了些,燕振天和沈海都是她心裏的結,這人一提到燕振天,她的氣性便上來了,現在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的確姓燕,燕振飛。”這男人說道:“外麵的人隻知道燕氏集團,但不知道燕氏集團做主的其實是兄弟兩個,燕振天是我的堂弟,他的父親與我的父親是親兄弟。”